夜幕降临,繁星稀疏,村子里点起几盏油灯,村尾的一农户家却灯火通明。 门上挂起了白布,无人来吊唁。 一具棺材露天摆在门口,边上贴了许多黄纸,各式各样,黄纸上的笔墨都不出自同一人,有些歪歪扭扭,不成型,也不知从哪里求来。 一阵咳嗽声响起,青衫女子不疾不徐地拿起腰间酒葫芦喝了口酒。 边上中年男子搓着手,眼里有些恐慌,但又强装镇定,“这位修士,我们已经如您所说,将这棺材从房内挪了出来,您看看,我这儿媳妇是不是,真的是被厉鬼缠身了?” 风不微慢悠悠起身,笑道:“大叔,您说笑了,这世上,哪有鬼呀。” 中年男子急了,“怎么不是鬼,我那儿媳妇儿已经死了两日有余,如果不是鬼,她怎么会到了晚上还不停抽搐,嘴里发出咯咯声,把我们老两口吓得,那是腿都软了,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来吊唁,都收不到钱......” 话说到一半,男子慌忙住嘴。 显然,这男子是为了钱,才给这他儿媳妇办事儿的,不然,可能席子一卷,就扔到乱葬岗去了。 风不微安抚道:“大叔,你别急,不是鬼......咳咳咳咳咳......” 风不微话说到一半,又没忍住喉咙的痒意,咳嗽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中年女子将那男子拉到一边,用气声说道:“你请的是什么痨病鬼,还自称什么修士,哪里有修士咳成这副样子的?而且你看看她,全身上下,连把剑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修士呢!你见过哪个修士不配剑,还喝酒的!” 男子被怼,脸上不好看,气道:“那我们不是没钱么!她说只要给她一壶酒的报酬,就能帮我们解决,你也看见了,昨日夜里娟娘那样子,谁敢来吊唁,别说别人了,我都不敢待在家里,更不敢给她下葬,真怕她晚上爬起来......” 女子嘴里嘀咕了两句,又埋怨道:“人死了都不省心。” 风不微耳力很好,虽然听见两人的对话,但并不做反应,上前自顾自观察尸身。 尸体穿的衣服比那二人要破旧许多,手上很是粗糙,都是冻疮,有些已经烂了,开春了还没好,显然是做了许多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