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又冷又湿,池皎坐在拉杆箱上,把自己的脸埋在围巾里企图汲取一丝温暖。 刚下飞机的功夫,左幼已经给她发了不下十条消息。 她把行李箱上的托运标签撕下来对折两下,懒的打字回消息,索性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她还没说话,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砸入耳中。 电话那头声音很杂,除了音乐声之外还有人鬼哭狼嚎和男男女女们起哄的声音,初步判断在场人员至少二十个。 左幼举着手机喊了声“等一下”,左拐右拐,在池皎耐心即将告罄时才找到卫生间在哪儿。 “皎皎!”她依旧是扯着嗓子喊。 直到隔间门被人愤怒的拍了拍她才反应过来,声音低了不少。 “你不是回国了吗,来玩啊,就当给你接风了呗。”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想要我命呐?刚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是接的哪门子风。” 电话那头传来左幼不满的抗议声。 她叹了口气,索性敷衍道,“先等我回家吧收拾下东西吧,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屏幕顶端弹出来一条消息,池皎点开,照着滴滴上的车牌号寻找自己打的车。 机场出口的冷风迅速卷走她身上留存的最后一丝暖意,呼出的白气都带着些刺骨的寒意,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肺腑间。 滴滴司机很健谈,一路上和她从家常小事聊到国家政治。 甚至得知池皎刚回国时,还热情的准备给她介绍房子。 池皎弯了弯唇角,谢绝掉了司机的好意。 公司给她安排的房子在一处高档小区,大概以为她出国前把房子卖掉了。 公寓是三室两厅,其中两间卧室被打通,改造成了巨大的衣帽间。 池皎挺满意的,把自己带的东西都归置好,又把卧室重新打扫完一遍后去洗澡换了衣服。 她窝在沙发里吹头发,房间里只听得见吹风机嗡嗡的振动声,暖黄色的灯光洒下,带这些炽热的暖意,给屋里添了些人气,从上至下照的她发丝发亮。 想到还有左幼给她准备的接风宴,她没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