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坨夹杂着稻草的黄泥被糊在土墙的破洞中,总算是不至于再漏风了。 魏征望着被糊上了数十处烂泥巴的土墙,无奈地笑了笑。 已经是深秋了,秋风萧瑟,茅屋破败,风从洞里钻进来,吹得骨头缝都发冷。 以他现在的身体,吹一夜,就要受风寒。 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古代,一场不起眼的风寒,就足以要了穷泥腿子的命。 这具身体原先的倒霉蛋主人,就是这么死的。 “大周,北海郡,小汤村....不属于任何记忆中的封建王朝...而且,这个世界的武道很牛....武师的地位超然...” 用胳膊抹了抹嘴角上沾的泥巴,魏征若有所思。 交通闭塞的古代,生在边远村落,这就是原主对世界仅有的了解。 不奇怪,这个生产力落后的世界,哪里有这么多获取信息的渠道? 咕噜...咕噜...肚子又叫了起来。 魏征咬了咬牙,用麻绳狠狠地勒了勒肚皮,感受着胃壁交叠带来的温热,这才好受些。 这一世的爹,是一个走山的猎户,壮硕精干的汉子,和原主相依为命。 最大的心愿,就是努力打猎卖兽皮,供儿子进城学武。 三日前,父亲跟村里的猎户牛二一块儿上山打猎,早上还生龙活虎的,说猎了鹿来,给原主今晚上加餐。 原主等了很久,下午时,却等到了一个担架上的血人。 回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咽下了气。 牛二说是在山里,碰到了熊瞎子。 村子里没人会问,牛二和老爹去山中打猎,遇到了熊,为什么牛二一点儿伤都没有? 原主也不敢问,眼睁睁看着牛二风风火火的主持葬礼,开大席,家里银钱不够,就搬家具去城里卖钱。 怪不得原主郁郁而终,就连原主这么蠢笨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村子里的人却连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 那牛二的哥哥,在城中不过是个小帮派的成员罢了,居然就这么镇住了一个村子里的人。 现在自己接受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 一间破屋,一张土床,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