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脖子睡觉,脖子有点酸。我扶着自己的脖子就问怎么了,胖子道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们的“潜水艇”被水流推着,一直不断撞上前面的东西,却无法通过,不得不停在这里。“我怀疑不仅是开启了闸门,”胖子说:“可能通道内部也被改变了。卡在这里,就永远出不去。我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离那个出口十分接近了,要不哥几个直接游出去?被困在球里也不是个办法。”我点点头,就见他们在那边商量如何撑开舱室。我起身准备加入,四周忽然猛地一晃,外边好像有大浪扑了过来。要是在这里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踉跄几步,被闷油瓶扶了一把,找稳平衡。胖子伸手撑了一下内壁,摸到后马上吱哇叫了一声,他还没骂出口,又是一阵颠簸,这浪头十分猛烈。“这地方还闹海啸?”胖子骂道。闷油瓶示意我们去听,那阵阵波涛中,还有别的声音。我皱眉一听,心说有什么东西被炸开来了?可是水里为什么能引爆?砰的一下巨响,好似直接在我们头顶上爆炸,几乎是整个上下颠倒,瞬间毫无平衡可言。闷油瓶两只手分别拉住我和胖子,混乱还在继续,像是海啸加地震。而我们被困在这个球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到后来,磕磕碰碰已是无法避免。这个巨大的铜球装置颠来倒去,哗哗的水声没有停歇。胖子道:“这不会下海了吧?”我说你想的美。约莫二十分钟后,这躁动才平息下来。平静了一秒后,我们听见黑瞎子的声音从外部传进来:“这个扭蛋,真够大的。”我一愣,胖子反应贼快,冲外面道:“我们现在在哪?”黑瞎子敲了敲外壳,故意说道:“你们这扭蛋里的玩具还会说话?”这个球舱装置似乎被拖到了地面上,之后我们几个里应外合,外面的人找工具来撬,里面的人配合使力,把这个巨大的铜球撑了开来,我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外面的光线一下子射进瞳孔,刺激得我流泪。我眯着眼睛,打量四周,是一些古旧的建筑和陈设,顿时有种从黑暗宇宙回到地球的错觉。黑瞎子看了看我们仨,道:“你们在里面蒸桑拿呢?衣服都脱了。”我们拿回自己的衣服套上穿好,然后问黑瞎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见这里地下有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他道:“声音挺大,正常人的耳朵都听得见。我走过来发现是一口井,就在这里——你们已经看不到了,井被我炸了。”黑瞎子发现井下有声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炸开一看究竟,因此有了我们听到的几次爆炸声。井口被他炸成了池塘,我们这“潜水艇”也就浮上水面,然后被他“打捞”上来。“不是,”胖子皱眉道:“你怎么炸的?哪来的工具?”黑瞎子耸耸肩,道:“你先看看你的周围。”我们认真看了一圈,建筑结构和我们那栋土楼可以说是一摸一样,我们所站的地方是天井。不同的是,这里天井的上空盖了层网,底下还有口井,就是被炸了。“这里也是个土楼,”黑瞎子道:“但是废弃多时。我在楼里搜到了不少真家伙,有些火药早就哑了,点不着,有一些是还能用的。”我们竟然是误打误撞漂到这里来了?我开始在心中计算,时间距离速度,然而这个问题是超纲的,因为我们在地下时有一半时间处于浓雾中,压根看不见通道如何分布。漂流时,想必换了方向,卡在了这里的井下。地下暗道原来不是一条线,而是多个分叉。我有些后怕,心说好险好险,差点遇上和闷油瓶在羊公泉下一样的遭遇。“你又是怎么跑这儿来了?”胖子回过神,开始算账,“你不是应该在另一座土楼里听我们的暗号吗?”“其实这一片地下都分布着传导声音的装置,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后再细说。稍等,我拿个东西。”黑瞎子转身去对面的房间。胖子冲我眨眨眼,我也有点哭笑不得,便摆了摆手。闷油瓶凑过来,掀开我的衣服检查伤口。刚刚那阵剧烈摇晃中,我后背好像确实撞上了某些零件锋利的边缘,闷油瓶伸手摸进来,摸到的地方泛着细微的疼,估计是小伤口。我转头也看不到自己的背,就道应该没事。闷油瓶嗯了一声,检查完后抬头对上我的视线,道:“没有大碍。”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闷油瓶表情特别认真,让我心口顿时有点发痒,一时没有挪开视线。胖子突然叫唤着道:“小哥,我疼得不行,来帮我看看。”“哪里疼?给你涂点风油精?”我侧过头对胖子道。黑瞎子走出来,手里拿着架玩具模型一样的东西,“我在外面捡到一架无人机,里面有段视频,我已经看过三遍了,想让你们看看。”原来这就是土豪小花的东西,我接过来瞅了一瞅,用手指转着扇片玩。黑瞎子脸色变得正经,说:“先别开机,电量有限。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和视频有关。当年在西王母国,那个女领队死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巫师不能自救(狼人杀:巫师无法对自己使用解药。)西王母国是我的一大噩梦,那趟行程中,几个人的结局都留下了一种强烈的宿命感。提起那个地方,闷油瓶进入陨玉后神智涣散后的表现,以及阿宁冰凉的尸体,如今仍能让我有那么一瞬间如坠冰窟。时隔多年以后,黑瞎子居然提起这件事,让我十分诧异。黑瞎子慢条斯理道:“我先说一点,那个女领队有个铜钱串,系在手腕上,我记得没错吧,是谁给我科普过来着?那个手链在世上是独一份。”一共七枚,都是安徽安庆铜元局铸造的当十铜币,稀少又昂贵。阿宁曾说过她花了很多年去收集,才慢慢做出那样的手链。因此,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同样的东西。而我们遇到萨沙的时候,他手腕上就戴着阿宁的那串铜钱,可以想见他对姐姐的感情之深。我对黑瞎子点点头,道:“你知道萨沙和阿宁的关系?”黑瞎子道:“看看这个视频,你们就知道他戴着铜钱串不仅仅是出于姐弟情深,想想吧。”我们打开视频,在最后几分钟,出现了那一幕。野外,明暗闪烁的光线昭示着雷电的天气,一群人如梦游般神情诡异,耳朵朝上听雷。萨沙在一旁听着那些人的呓语,一面把玩手腕上的铜钱串。“这人是有强迫症吗?”胖子说道:“每听一个人讲梦话,就要翻一次铜钱。”这段视频传递出的意思是,萨沙在查看那些铜钱,他的神色并不像是随意地把玩,而是似乎进行着按部就班的流程。闷油瓶看着屏幕眯起了眼睛,说明他也觉得这景象不正常,铜钱上肯定有着什么。胖子想再倒过去看看,屏幕一闪,画面消失,黑屏上只映着我们三人沉思的脸。胖子变得一脸懵逼,按了几下键,这架无人机毫无反应。黑瞎子看了一眼,说:“哦,没电了。”我们只得放下机器。视频看完了,记录下的画面让我再次确定,萨沙戴的并不是与他姐相似的铜钱串,他戴的就是同样的东西。萨沙看重他姐,也看重这铜钱串。铜钱串和雷声会有什么关系?我也是一脸懵逼了。这个事十分古怪,所以黑瞎子才会问阿宁是否留下了遗言。如果萨沙从小和他老姐走的是一个路子,他既然拿着铜钱串听雷,那么他们团队获取到的信息里,也许早就包含了这地方听雷的线索。我们在蛇沼时看到的阿宁尸体早已凉透,所以没有听到她任何的遗言。她留下的“遗言”信息或许和铜钱有关,但我们一无所知。胖子问我:“那段十多年前的经历,你觉得和现在有什么共通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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