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但山中的一间茅草屋内依然闪烁着昏黄的烛光,从远处望去,灯光摇曳,显得格外温馨。 但屋中的女子柳未曦却是心烦意乱。 她来回踱步,踩的木质地板吱吱作响,又时不时朝床上的男子望去,神色凝重,他已经昏迷三日,按道理他早该苏醒,难道她的解药配错了? 少女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她不会把他治死吧! 想到此,柳未曦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平稳,少女轻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还没死,吓死我了。” 男人还活着,让柳未曦安心不少,长夜漫漫,她索性跪坐在床榻边,一手托腮,盯着床上的男人细细端详。 男人的皮肤有些黑,但五官倒是俊朗,或许是因为伤口和毒药的折磨,他额头微微汗出,眉头紧锁,嘴唇也紧抿着。 柳未曦拿起床边矮凳上的帕子,轻轻的将汗擦拭,而后又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她心里好奇,此人到底是谁?又怎会受伤?他的毒又是谁给他下的?……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心头,柳未曦瞬间觉得有些头痛,看来这些问题只能等他醒了再解答了。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她立刻眸光一紧,惊呼道:“不好。” 柳未曦独自一人住在这山间,不时会有动物或人闯入,她便在院墙外布下机关,一旦有人或动物闯入,就会触动机关,她也会立即知晓。 不过这地方鲜少有人来,大多数时候是无意闯入的动物,今天她也以为是某些动物闯了进来。 柳未曦急忙将帐幔放下,又顺手从床底拿起一把弓弩,轻手轻脚的朝门口走去。正当她准备开门迎敌时,突然听到有人轻声朝她喊道:“不能开门。” 她循声回头,就看见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下床,此刻正扶着床框朝她低声提醒。 柳未曦异常生气,原来这些天他都在假装昏迷,害自己白担心了几日,不过她眼下顾不得质问他,只好藏起心中的怒意,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 还未等男人回答,便有一支箭从窗户射进来。 柳未曦大惊,但还没等她回过神,就看见第二支箭射进来,刚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