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掏出手机打叶修电话,又是意料之中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alpha沉吟片刻,又把电话打到了留守国内的江波涛处:“江,两件事,一是找最近两个月有关贩卖oga的报道,二是提前接机,我现在想办法改签……”
所幸14号这天当地的天气状况不错,周泽楷幸运地改签到了一班两小时后增开的航班。
他雷厉风行地安排完,转身见杜明还停在原地,便示意人跟着自己往停车场走。
“周总你这是要马上飞回去?你可以告诉我车位我自己去开……”
“我拿行李,你导航回。”
alpha抬手瞥了眼手机屏幕,眼神一暗——仍然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
而在他们头顶,层层钢筋铁泥之上,新的云层正在积聚。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幸存者飞机起飞不久,新一轮风雪袭来,地面还来不及变成微缩景观即被白色笼罩,似乎预示着接下来的旅途也不会太平。
周泽楷在起飞前最后五分钟收到了江波涛传来的新讯息——一张大年初三的本市晚报照片。
报纸右下角有条除夕当天破获人口贩卖案的简讯,旁边是张模糊的现场图。
alpha将原图下载到手机上,放至最大。
冒着浓浓黑烟的废弃高楼占满了屏幕,角落里还能依稀辨认出陷着人的安全气垫的影子。
他记起除夕那天落地时自己打给叶修的那个电话,oga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说两句话还会莫名其妙地停顿一下。
报纸上没有一个字提到坠楼者的身份,但周泽楷下意识就将叶修和那个被气垫接住的幸存者对上了号。
尽管简讯显示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旧闻,叶修在电话中也算得上口齿流利,但他还是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冷——这其中有作为alpha无法戒除的占有欲,有作为恋人患得患失的后怕,更有仔细推导后的恐慌:究竟是什么伤能让叶修住院至少大半个月?宛如没顶之潮的懊恼和愤怒随即包围了他:自己作为一个alpha,没能在oga受伤的第一时间赶到,反而——竟然——被对方用并不高明的伎俩蒙混了过去?!
迅速积聚的负面情绪如被引燃的酒□□面,看似一丝明焰也无,实际却将周泽楷的每一分子理智都飞快扭曲汽化——如果没有安全带箍在身上,他几乎就要当场跳起来:为什么叶修非要瞒着他?为什么oga总是不肯分哪怕一点点依赖给他?为什么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退让了那么多,对方还——!
!
!
……万一,叶修真有什么好歹,他该如何自处?……认了吧,alpha自嘲地想,你才是那个真正的被驯服者。
无法言表的窒闷在胸中翻滚沸腾,周泽楷盯安全气垫上的那处凹陷盯得两眼发花,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更遑论按准通讯录里的“叶修”
二字。
“那边的先生,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关机或者调成飞行模式!”
走道尽头传来空姐的高声提醒,然后有人向他快步走来。
周泽楷深吸一口气,咬牙按下关机键,由着飞机拉升的惯性将自己重重摔上椅背,良久,才终于松开牙关泄出声叹息。
第一轮颠簸很快袭来,alpha瘫在椅子上,于地动山摇间腾出右手按上后颈腺体,试图遮盖住那缕悄悄逸出的焚香气息。
——在这个三万英尺高的封闭空间里,他是久困沙漠的旅人,被自灵魂深处漫上来的饥渴逼得发狂,连信息素也近乎沸腾,而万里之外的橙花香是他唯一的甘霖。
情绪剧烈波动,易感期临近,alpha的信息素成瘾症状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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