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又清醒过来了。 割腕只割到静脉,上吊上到一半白绫断裂,撞柱子只撞出个脑震荡,头晕眼花,就是没有成功停止呼吸,刑霜也是醉醉的了。 刑霜本质上是个够狠心的人,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一点,从她几次三番的自杀就可以看的出来。 俗话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如今整个贾府的人算是怕了刑霜了,满府的主子奴才全都躲着刑霜,甚至是躲着贾家大房的院子走,生怕她再一个想不开,连累自己成了害死她的罪魁祸。 到时候,自己是有几条命可以赔出去呀? 毕竟刑霜在这府里再是没有地位,她也是主子,是袭爵长房的正房夫人。若是自然死亡,也就罢了,这要是自杀死了,怕不是得赔出好些条人命还不知能不能平息得了。 刑霜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绛紫色的帐子,心中思考着自己怎么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坚持唯物论,神鬼都不怕,怎么就能穿越了呢? 还记得她年幼时,生活也是很幸福的,家境富裕,父母疼爱,那段记忆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底深处,想到时就泛着甜蜜。 就是命运似乎看不得她这么顺畅,给自己家使了个绊子,然后父亲就栽倒了,心甘情愿的那种,再也没有爬起来。 一个家庭就此破灭。父亲有了新的家庭,母亲郁郁而终。 母亲临终时,是笑着的,甜蜜的对自己诉说她和父亲曾经恩爱的往事,说她们一起创办的公司,说他们一起共同打拼的岁月…… 只是,她如果不时不时地向门口张望,听到一点点动静,眼睛就带上了亮光地抬头寻找,眼中的神采一点点地湮没,自己可能就真的相信了,她是无憾的,满足的! 刑霜知道她在等待,等一个注定不会来的人,而她不想让她遗憾。 只是,父亲在忙着陪她的真爱,以及他新出生的孩子。无暇他顾。 于是,在母亲去世后,刑霜就将从母亲手中继承到的股份卖给了父亲的老对头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果然,父亲失去了公司的决策权,亲眼看着公司一步步地被改变,被收购,被包装,直至再也看不出它原先的模样。 她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