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王十年,秋。 落叶被卷起几个圈儿又无力垂落在地上。 刚刚下了霜,空气里弥漫着冷气,来往的仆从忙忙碌碌地清扫着院落。 “哎哎,你说咱们王妃这都昏迷几日了,王爷连看也不来看一眼!” “你不知道?她得罪的可是咱们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儿!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非要把苏家小姐推进湖中,结果自己反倒落湖。” “手里的活还嫌少,敢在这儿妄议主子!”一道狠厉的声线传来,两个小丫头立刻噤声不语,低下头。 “静芳姑姑…” “妄议主子罚份一月!下去领罚!”静芳也不给那两人眼神,径直端着汤药进了里屋。 屋里的炭不知何时早歇了,与外面的温度差不了多少。 静芳面色一沉放下药碗:“这帮势利的狗奴才!我才离开几个时辰,连个炭火也看不住!”她俯下身重新加了些新炭,屋子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暖意。 少女苍白的面庞静静地躺在紫檀大床上,静芳挑起了珠帘,光线照在了她白皙的脸庞,衬得她加柔弱不堪。 静芳小心翼翼地将她微微扶起身:“娘娘,奴来给你喂药。”她端起药碗吹了吹,喂进少女的口中。 少女还在昏迷着,药也是喂一半吐一半,她却丝毫不介意,耐心地喂完一整碗,又小心翼翼地将被角掖好。 静芳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王妃呀!”她紧紧抓着少女有些冰凉的手,眼眶就红了。 她是自小看着王妃长大的,也是她的陪嫁嬷嬷,现在看到她这样软弱无骨地躺着,实在是心疼得紧:“都三日了,太医来瞧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安芷柔只觉得自己胸口无比的钝痛,她上一秒才刚刚到公司的团建地,下一秒就被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给踹进了泳池,不会游泳的她,扑腾了半天也没人拉一把就这么昏了过去。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唔!”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但是整个胸口都像是要炸裂开的一般疼痛,不一会儿额角便有了层层虚汗。 “王妃!王妃!唉哟!你可总算是醒了!”一个中年妇人激动的声线传来,攥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