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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鸷手中还握有一把蚌壳残朽后的碎屑,如烧灼后的砂砾一般,焦黑中有熠熠珠光。
他用自己常年握剑的手轻轻搓揉着那残屑,他仍未能领会“情为何物”
,也无法想象“他们为何如此”
。
只是胸腔中好似被磨去了尖角的爪子挠了一下,疼是一点都不疼,却足以让他为之触动。
“用不用埋了?”
谢臻拍拍他的肩膀。
“什么?”
灵鸷不解。
“我们凡人有入土为安的说法。”
灵鸷松开手,蚌壳残屑洒落卵石缝隙之中。
“不必,她已解脱了。”
土里并非蚌精的归属。
无论她在哪里,她和晏真终不可再见。
“那它们呢。”
谢臻用下颌点向横陈于河滩上那些破碎的火浣鼠尸体,状似无意道:“被野狗叼到别处也甚是吓人。”
那只“领头鼠”
的头颅就在灵鸷脚下不远处。
它的血已干涸了,眼睛还睁着。
灵鸷点燃不尽之木,将那些尸身付之一炬。
火光中有双眼睛,曾经温顺地凝视于他,是琥珀色的,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快看,刚才有只雀鸟飞过去了。”
谢臻指着天空,冷不防惊叹了一声。
“哪里,在哪里?”
绒绒傻乎乎地伸长了脖子,虽然她不明白一只鸟儿有什么好看的。
时雨化作雪鸮,盘旋于灵鸷身边。
他本想栖在灵鸷肩上,继而想起谢臻是无法看到他幻形的。
他以堂堂男子之身坐在灵鸷身上,那画面太过骇人,他想也不敢想,只得掉头飞进了乌尾岭的丛林中。
“咦,时雨为何也飞起来了。”
谢臻心有余悸,“他上次飞的时候扑过来啃了我一口……”
绒绒哪里会错过这种奇事,忙缠上来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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