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方便讲,总之发生了很棘手的事情,我很担心。”
王月宜望着刘兰芝的眼睛,那双眼睛跟她一样布满了担忧。
刘兰芝将手靠在王月宜的肩上,故作轻松的说:“让我猜猜,是朝廷中的事吧。”
刘兰芝隐约知道些内幕,但知道的不多,但看王月宜的反应,是跟朝廷有关没错了。
王月宜瞧了刘兰芝一眼然后低头扣自己的手指,也不反驳,只呆呆地点了点头。
“这还是我认识的王月宜嘛!
怎么这么不高兴。
朝廷的事情是他们大人的事,跟咱们这些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刘兰芝说得有些道理,王月宜听后轻松了些,是啊,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何必浪费在朝廷党争的无聊事上,她的父亲是怀玉长公主一党,怀玉长公主既想亲自来湖城,必定是存着济民之心,她相信这样的君主最终才会赢得民心。
嗯,就是这样,不要再想了。
王月宜强逼着自己乐观起来。
最近的形势还未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圣人远在江南,怀玉长公主在西京,应该是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刘兰芝今天辛苦了一天,此时过了人定,已经困得眼皮子打颤,还是强撑着用带着倦气的语气安慰王月宜,“没事,大不了你嫁到我们家来,远离那些个朝堂纷争。
今日我那些哥哥也来了,你若有看得上的跟我说!”
王月宜挽着刘兰芝的胳膊,笑意爬上脸颊,喃喃地回答:“好~你真好。”
她现在心情好了许多,刚刚还在想要不然回京嫁给崔昀算了,现在却觉得退路颇多,等到她有一天厌倦了京城的生活便带着阿兄和阿爷远走高飞,反正还有刘兰芝收留她。
是夜,马车外头起了大风,风挤进缝隙发出惨烈的哭号。
王月宜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盯着漆黑的车顶,陷入长久的茫然。
情绪有时如小桥流水,有时却像巨浪滔天,她既然止不住,就让情绪自由生长吧。
“蛋子,听说了嘛。
怀玉长公主要来咱们这儿了。”
一位有些清瘦的青年端着一碗粥,一边喝一边说。
另一位体型稍胖的少年将埋进碗里的脸拿出来,抬起肿眼泡,额头上多出几层沟壑,“什么?长公主要来!
不是那皇帝老儿亲自来?”
此时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临时帐篷里的人一人一碗粥和馒头,虽不是特别丰盛,但有了食物以后人们的精神头还是强了不少,帐篷里传出叽叽喳喳的谈天声。
隔床的狗子听见了聊天的声音,连忙从草席上爬起来,甩着身子凑过来。
“怀玉长公主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清瘦的青年名叫小宝,看见狗子的憨憨傻傻的模样,又听其只关注怀玉长公主的样貌,不由露出鄙夷。
“一边去,样貌只是她众多优点中的点缀。
怀玉长公主总是为百姓捐款,还组织建造了好几座慈幼局,经常亲自为穷人施粥,真是菩萨心肠啊。
她近日要来,肯定是听说我们湖城百姓受难,来帮助咱们的。”
小宝说着,脸上浮出崇拜。
蛋子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并且伴着呼哧呼哧的声音,整个碗就差倒扣在他脸上,因而小宝的话也就听了一半。
“不是圣人派来的啊?”
蛋子眨了眨近乎没有的眼睛,疑惑地问。
旁边狗子插着手,站得像扭曲的麻绳,砸吧着嘴指点道:“圣人现下在江南,能派谁来?派个江南歌女给咱哥俩助助兴啊。”
小宝立马翻了个白眼,“昨日圣人派了个钦差大臣过来不知道吗?怀玉长公主应当是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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