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熠景挑了一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坐下,兴致勃勃叫来了小二:“来一道排炽羊,焙腰子,啊,还有你们的清风酒……”
温熠景点了几道菜,又问荀礼要吃些什么。
荀礼思绪纷扰,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想这些吃的,便让温熠景随心点就是了。
他正是烦闷委屈,好酒好菜摆了满桌也难以勾起他的食欲,更闻不到那香气四溢的羊肉,只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如此反常,看的温熠景是错愕不已,不知道荀礼这是怎么了。
“好家伙,我原以为我已经够发愁了,没成想你比我还苦闷,”
温熠景惊奇道,“还让你听了我那么久的牢骚,我可真是够对不起你的。”
“我没有苦闷,是这清风酒好喝而已。”
荀礼辩驳道。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是爱酒之人,你喝得出来高阳楼的清风酒和会仙楼的玉醑酒之间的区别么。”
温熠景虽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却也实在担心他,“你若是不开心,也可与我说一说。
方才我还说你变了,你就急吼吼的要来打我的脸,让我知道你还是以前那个闷葫芦。”
荀礼不再说话了。
他只是在想,如果那天自己也醉了,是不是就不会甩开谢珩的手,不会惹得谢珩生气,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与见不到谢珩的面。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心中缠绕不肯离去,搅得他有些魔障了一样,不愿意去想又控制不住得去想。
平日觉得是穿肠毒药一样的东西如今在他眼里也是救命琼浆了,只想一醉方休,不再被这些愁思烦扰。
他也曾设想过若是有一天谢珩发现自己接近他另有目的,会不会再也不肯同他说话。
他那时只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落不已,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早的让他毫无准备,伤心难过更是成倍地堆聚起来,如同失去了至宝一样摧心剖肝。
回过神来,满满一壶酒已经被荀礼喝的一干二净了。
他摇了摇酒壶,见确实已经空了,再也倒不出一滴来,便喊来小二让他上酒。
温熠景见状连忙摁住荀礼,清风酒酒劲不小,刚刚那一壶他只喝了一两杯,剩下的全是荀礼一个人喝的,这样下去只怕要醉了:“少敬,你这是做什么?说好请我喝,你怎么全喝光了?”
荀礼挥开他的手,转头对小二道:“那再上两壶。”
温熠景大张着嘴巴:“……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少敬,你若心情不好,就与我说一说,我也好帮你分担一下。
你这样喝闷酒,恐怕会伤了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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