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比史蒂夫的言语要讨托尼喜欢得多。
也不是说托尼不喜欢史蒂夫——哦他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只是他们两人总有一些难以完全契合的行为准则,比如托尼的激进和史蒂夫的稳扎稳打。
……
随着相处时间越久,虽然偶尔还会陷入过去的阴影,詹姆斯·巴恩斯灵魂中属于巴基的那部分越来越浓烈。
他举着美国队长的盾牌、穿着深蓝的制服,a字头盔压下来,只露出他笑一笑就会漏出酒窝的双颊和不笑时也自然翘起的唇角。
——越来越像是当年那个勾勾唇角就迷倒一大片人、下至布鲁克林小姑娘上至七八十岁老奶奶的巴恩斯中士。
知道内情的人们隐约能从他身上窥见二战时期那位英勇牺牲在风雪山岭中的中士的风采,于是冬日战士的那一部分就愈发展现出“美玉破碎”
、“落入泥沼”
的反差。
就算是托尼也不得不承认,巴恩斯在复仇者联盟的那段时间,除了永远都执着于和顶替了美国队长的“美国队长”
斗嘴的猎鹰,每一个人都爱他。
他们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也听着咆哮突击队的事迹长大。
他们对美利坚的爱里包含着对英雄的爱,而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亦是那历史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史密森尼博物馆里有他的雕塑和纪念碑。
几十年前的影像里有他笑的模样。
正是因为曾经有多合拍,在得知几十年前的事情后,越有多难接受。
……不过如果没有那段合拍的经历,托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那段视频甩在脸上时会不会直接冲动到想杀了冬日战士。
世间的事情,真的很难说。
不过在全宇宙的危机面前,这段仇和友情交杂成藤蔓的复杂心路,也不得不放在一边。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
特查拉,这位王者像是瓦坎达永不倒下的图腾支柱。
他穿着纯黑色的立领皇室制服,即便是在昂长会议结束匆匆赶来,也没有折损皇室的风度。
身披麻布的侍从取来包装严实的盒子,特查拉将它打开,取出一只黑沉沉、光泽流畅、点缀着暗金色纹路的振金金属臂。
“这是你的。”
严肃着表情,特查拉单手在胸前行了一个瓦坎达的礼节,然后唇角泻出点温和而鼓励的笑意来,“白狼。”
新的手臂,新的战场。
——和新的身份。
振金手臂与巴基肩膀的断口非常契合,连接神经的过程是痛苦的,可他一声也没有吭。
当熟悉的、左臂恢复了的触觉与动作感再度传递到大脑皮层,这个换上了新战服的男人终于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来。
他抬起翡翠绿的眼眸往向其他两人:“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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