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未曾再回京城。
皇帝平常很少提到越王,只在偶尔兵部的奏折里提到越王又打了胜仗时会陷入沉思。
今春以来,皇帝病重,一次也未曾临朝,每日都是窦施然在乾元宫念奏折给他听。
朝臣们约莫知道他是强弩之末,纷纷上书要他召越王回京。
上月,某一个咳得不能自已的清晨,皇帝召越王即刻进京。
窦施然想,在他传召之时,今日的一切便已经布置妥当,只待越王进宫。
她日日陪伴在他身边,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皇帝果真是个可怕的人物。
即使缠绵病榻,即使从不上朝,前朝后宫的事情却尽在他的掌握中。
怪不得,连姑姑都任凭他拿捏。
嬷嬷领着窦施然一路往王府后宅走去,路过一处水榭的时候,看到越王跟两个随从坐在里头,似乎在说着什么。
窦施然侧头望过去的时候,越王的眸光亦不经意地往这边看。
两人再次目光交汇之时,窦施然停下脚步,远远地朝水榭里福了一福。
越王目光清冷,没有一丝情绪。
窦施然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反应,转过身跟着嬷嬷继续往前走,最后来到一处小院。
“这院子有些狭小,只是王爷才回京,王府各处还没收拾出来,请夫人暂且住着,等旁边大院子收拾出来再挪过去。”
“有劳了。”
小院里的布置陈设更简单了,刚铺好的床,妆台、衣柜、书架、桌椅都齐全,屋子还算洁净,但看得出是常年无人居住的模样。
“夫人看看屋里还缺什么。”
“没什么缺的,不知姑姑怎么称呼?”
窦施然问。
“奴婢佳禾,悉听夫人吩咐。”
银瑶机灵,立即递了一份赏钱过去。
佳禾没有推辞。
“嬷嬷,”
银瑶笑问,“您老人家是单管着咱们这院子还是管着整个王府后院的?”
约莫是知道窦施然想问什么,佳禾道,“王爷后宅里只有夫人一个人,眼下奴婢只伺候夫人一人。”
银瑶看着佳禾说话做事的路数,又问:“姑姑跟我一样是从宫里出来的?”
佳禾颔首:“奴婢原来是在秦贵妃身边伺候的,后来贵妃把奴婢拨给王爷,便一直留在王爷身边打理些杂事。”
秦贵妃,越王的生母,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物。
只听佳禾道:“王爷常年都在军中,府里的下人都清闲得很,如今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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