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要提前回大焉了。禁足中宫交代完姑苏的事情,下午楚浔枂就动身了,楚浔枂原本想将琉玹留在姑苏的,没想琉玹却跟着回了大焉。“夫人,阁主曾命属下护着夫人,一来属下熟悉玄机楼事务,若是夫人遇险可快速联系玄机楼,二来姑苏事已毕,琉玹也该回京都了。”琉玹恭敬道。楚浔枂也知其中之意,就点点头,允了。路上不敢停歇,第三日天色朦胧之时一行人就到了大焉,进了公主府,就听侍女来报,说宫中的若书姑姑来了。楚浔枂一听是裴皇后的贴身嬷嬷也不敢耽误,不过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就过去了。开门,只见一年近四十的宫服侍女,她对着楚浔枂恭恭敬敬行了礼,“奴婢参见浔公主。”“若书姑姑快些起来。”楚浔枂将若书扶起,毕竟是裴皇后身边的老人,她小时候还曾穿过她赶制的衣裳,倒也算亲近。“谢浔公主。”若书大大方方的落了座,又道:“想来浔公主也知奴婢来公主府所为何。”“浔儿在姑苏对母后一事已有耳闻,若书姑姑尽管说就是。”楚浔枂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若书。“应着前些日子选秀,宫中又入了些新的小主,一月前皇上便命奴婢去教导新入小主的规矩,故事发那日奴婢不在景阳宫中。”接过茶,若书又道,“奴婢回到景阳宫中时,景阳宫已被封锁,守门侍卫言皇后用了厌胜之术,接着便有人领着奴婢去旁的宫殿,至今都未得入景阳宫。”这是变相圈禁了么?楚浔枂沉思着,接着听到若书继续说:“自浔公主去了姑苏后,皇后每日都在宫中吃斋念佛,不会有旁的精力做这些不端正事。”“正是,我也信母后定不会如此。”顿了顿,楚浔枂又道:“若书姑姑一向跟在母后身边,可有发现异处?”“这月余奴婢虽是白日在教导新入小主的规矩,倒也留了个心眼,景阳宫中一手一物皆由奴婢把关采办,不过出事前那早皇后曾言薇才人来访,要带个东西来,还吩咐奴婢晚上回来看是否有问题。那日,奴婢在宫门口确实见侍卫从景阳宫取出那沾满了银针的小人,用的是凤凰锦而制,而德妃又有赏赐了凤凰锦的缘由,那小人经验,纸上所写的生辰八字正是宸王的,故圣上才定了罪。”“若书姑姑可清楚是母后从薇才人那拿了何物,又可确定有问题的定是那东西?”楚浔枂看向若书。“奴婢不清楚是何物,不过在景阳宫中能有问题的定是薇才人送来的那东西了。”若书肯定的点点头。“薇才人不正是德妃宫中的,现在她在何处?”楚浔枂沉思着,如果真的是德妃指使薇才人做的,那德妃定是不会留薇才人的性命的······“薇才人疯了,正被关在掖庭中。”若书应着。掖庭,本该是妃嫔之所,不过却离皇帝寝宫过远,而得宠的妃嫔又都建了新的寝宫,故掖庭住的或是不受宠的妃嫔或是犯事宫女,加之皇上久不去,久之那掖庭就变成了冷宫,妃嫔与宫女大都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人出头,竟是被太监欺了去。她曾记得她小时掖庭还揪出太监让宫女与废妃在烧红的灼铁上跳舞,将其美名为步步生莲,除此,还有太多的肮脏事,那掖庭可不是个好去处。可如今德妃没将薇才人杀了,但她却疯了,还被关在掖庭中,楚浔枂也能品出其中一二分不寻常,这个薇才人不能死的,她定是知道些什么。又说了几句,若书赶着回宫楚浔枂也就不留了,明日她就要入宫,先见裴皇后将薇才人的事情问清楚,之后再去见薇才人,毕竟德妃不将薇才人灭口必定是有她的缘由,薇才人现下还不会死。第二日用完早膳楚浔枂就前往宫中,虽说她刚从姑苏回来按理说要先去拜见晋元帝才妥当,不过她并不觉晋元帝乐意见到她,便不再去,就直往景阳宫走去。景阳宫大门紧闭,正有四名持刀侍卫站在宫门旁,门前花坛的花皆败了,不再复从前的万紫千红,瞧见此,楚浔枂却是气了,这宫中的人倒是做透了那见风使舵之理,就连皇后宫门口的花草枯了都无人理,想她母后心高气傲,何时被禁足过?那四名侍卫见楚浔枂来了,互相对视几眼,有些为难,楚浔枂依旧直直走来,侍卫们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奴才参见浔公主。”“起来吧。”楚浔枂笑笑,接着就抬步往里走。那些侍卫察觉到楚浔枂的动作,快速将楚浔枂拦住,恭敬道:“望浔公主赎罪,皇上曾命不得让任何人入景阳宫中。”“噢?”楚浔枂目光流转,戏谑笑道,“就连本公主探望母后都不许?”“若是浔公主实在思念皇后,可先向皇上请示,得了圣旨奴才才敢放行。”一侍卫拱手道。楚浔枂却是转眼看着身后带的茗香几人,示意他们向前,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从附近又来了近十名侍卫将楚浔枂她们围住了,“奴才不过秉公行事,还望浔公主不要为难奴才。”“呵。”楚浔枂看着围上来的近十名侍卫,一个个皆是面色清冷,配着刀,这是她在为难他们?楚浔枂正想开口反讽,没想却从身后传来了声音,“这才侍卫也不过是听皇上的命令罢了,浔公主还是不要任性妄为了,害得他们丢了挨责罚可是不好。”这声音和和气气,倒真像是为了那些侍卫好一般,楚浔枂回头,正见德妃带着一群妃嫔从路上走来去,且各个妃嫔的侍女手上都提了些东西。楚浔枂对着德妃讽刺的笑笑,“噢,本公主倒是不知,何时连一个妃嫔都能指责本公主了,莫不是因着母后不在,德妃想替母后训导我,又或是本公主离宫太久了,让德妃一时不适应而失了分寸?”“浔公主过虑了,臣妾并无此意,不过是在事言理罢了,也是为了浔公主好。”德妃像完全没在意楚浔枂话中的讽刺之意那般,依旧是温婉道。“那德妃可真是好心了。”楚浔枂转头看向身后那些妃嫔,都是平时与裴皇后不对付的,心中了然,就勾唇一笑,“按理说也不能请安,德妃带了一干人来景阳宫作何?”“听闻皇后姐姐被禁足已久,臣妾与众姐妹虽不得探望,却是挂心,便亲自做了些吃食,挑了些小物件欲送入景阳宫中,也好给皇后姐姐解闷。”德妃一副忧心的模样。楚浔枂瞧着又开始装端庄的德妃,这话可是说得完完全全都是为了裴皇后好,若不是熟识她,她都要信了吧,只不过,楚浔枂却没心情和她演戏,就毫不客气道:“德妃向来与母后不和,宫中人人皆知,如今还说来景阳宫献殷勤,我看是来看笑话的才是。”顿了顿,楚浔枂又道,“且,人皆传,那小人身上有六哥的生辰八字,若是德妃害了我,我母后便是恨不得扒了德妃的皮吧,现在虽说还未清楚事情缘由,但德妃就带东西来探望我母后,真当是毫无介意,我可真是替六哥寒心啊。”楚浔枂这话一出,德妃身后的那些妃嫔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这,就连端正站着的侍卫们也忍不住侧目多看德妃几眼。德妃没想到楚浔枂会这么不给她面子,但顾及形象,还是故作温和道:“浔公主言重了,臣妾不过是想事情查清罢了,现在还未出结论,来探探皇后姐姐也不是不可。”“不过强词夺理罢了。”说完,楚浔枂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本以为德妃同玉贵妃待我如亲生那样待六哥,如今没想却是如此,本公主真是为六哥寒心啊。”楚浔枂这话一出,德妃脸色彻底的黑了,再也笑不出来了,在这宫中玉贵妃就是大忌,不是每个人都能提的,且德妃想来忌讳别人说楚宸灏非她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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