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咱们大王扩张基业,正用得上这些。
孩儿们!”
一队白衫军汉望着那雪白的盐,吞了吞口水,“带走,都带走!”
拉走人们辛辛苦苦积攒的私盐,那颗比刨人祖坟还恶劣。
灶户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远远的咒骂两句。
几个盐帮小弟也按捺不住,开始摸刀柄。
李俊低声喝止。
“点子来头不明,别乱动!”
盐帮的纪律还算严格,大家伏低头顶,藏在水道的阴影里,只咯吱咯吱的咬牙。
忽然,一侧盐田田垄上,响起一阵微弱的婴儿哭声。
那婴儿只有猫儿大,被装在个破篮子里,盖了块布挡太阳。
一阵风吹来,那布落在了婴儿的脸上。
那婴儿小手乱抓,却抓不开脸上的布,因此大哭。
一个正在劳作的年轻妇人登时慌了,撇下爬车就跑:“小宝!”
一个白衫军汉勃然大怒,一把拉住她,“干嘛?你家还有七千石的限额没交够,这就想开小差?”
“老爷!”
那妇人大嗓门解释,“我……我去看看我孩儿,他闷着了……”
此时几个离得近的灶户也发现了婴儿异状,都跑过去,被一一拦住。
“要离场,可以。”
那白衫军汉慢悠悠地说,“到海边去打水,把全身冲干净,免得钻空子夹带食盐——这是你们的老规矩。
去吧。”
海岸远在数里之外。
那婴儿母亲望了一眼,扑通跪下。
“我、我就去瞧一眼……”
“
“我也着急,但规定就是规定。
若是给你开后门,明日所有人都来钻空子。”
白衫军汉往后一靠,盯着那妇人丰满的胸脯,慢条斯理地说,“那是块布,又不是石板,你孩儿又死不了,急什么急?有跟我矫情的工夫,早就洗完了……”
说话间,那婴儿哭得愈发尖利,小手在篮子里乱抓,突然翻过身来。
那篮子整个一滚,滚到了盐田里!
“小宝!”
那妇人突然迸发力量,挣脱了军汉,不顾一切奔过去,捞起哇哇大哭的婴儿,小心擦掉婴儿身上泥污,低头嘘嘘的哄。
白衫军汉喝道:“给我回来!”
那妇人丝毫不理,一双眼只在婴儿身上,哄不好。
她脸上红一红,一横心,撩起衣裳就开始喂奶。
她身上汗水混着卤水,那孩子饿狠了,不管不顾地吸起来,又被呛得没命咳嗽。
几个军汉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骂道:“死淫妇,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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