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燃着南国的线香,幽担清远,子虞在每一个角落搜索,一圈环顾下来,所有昨夜的痕迹都消失了,烛台,被褥,屏风都焕然一新,仿佛昨夜没有发生。
真是可怕啊!
子虞感慨:发生和消失都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休息了好几天,又用了药,她才渐渐觉得恢复了过来。
这日侍女欢天喜地跑了进来,对子虞行大礼:&ldo;娘娘,娘娘,宫里要来接你了。
&rdo;子虞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放下手中的书册,和颜悦色说道:&ldo;下去领赏。
&rdo;又嘱咐秀蝉:&ldo;去北面的苑子瞧瞧。
&rdo;秀蝉不明就里,只知道北苑住着一个哑妇人,她一路寻过去,见北苑门外落一重重锁,只好转身向寺院沙弥打听。
沙弥说道:&ldo;前几日北苑的妇人突然呕出血来,方丈说,妇人误食了哑药,嗓子彻底毁了,她醒来就比划,非要我们把大门锁上。
实在没有办法,方丈就让人锁了庭院。
&rdo;秀蝉回来一五一十地将话说给子虞听。
子虞手中的书册滑落到了地上,她站起身,秀蝉以为她要去外面,可片刻后,她又重新坐下,柔声说:&ldo;这妇人倒是可怜,让寺中的人别怠慢她,吃喝衣食不要短缺。
&rdo;秀蝉应了。
宫中有了明确消息,几个宫人侍奉地更加用心,没事也找着由头陪子虞说话。
&ldo;怀因大师病了?&rdo;子虞挑起眉。
住在寺中别无他事,闲话时除了宫廷就是寺院,只因怀因人品才貌出众,被年轻宫人提起的次数就多了些。
侍女道:&ldo;听寺中僧人说的,怀因大师夜里诵经,感染风寒。
&rdo;子虞算了下日子,心想应该是那一晚的事,对此事就留了心。
直到进宫的前一天,怀因仍没有露面。
子虞状似不经意地打听,有沙弥道,怀因的病来势汹汹,方丈让他在房中休息。
子虞越加心中愧疚,问沙弥要了药方,来到灶下,有粗使丫头正在忙碌,满屋的苦涩暗香。
子虞不理会婢女的战战兢兢,只让人取来砂锅熬药,其中添水加火,丝毫不假手于人,都是亲力亲为。
直到一锅药汤出炉,子虞试了温度,招手让歆儿近前,嘱咐道:&ldo;送去给怀因大师,就说……&rdo;她垂下眼睑,斟酌语句。
歆儿轻问:&ldo;娘娘,说什么?&rdo;子虞转身将药碗放入篮中,说道:&ldo;什么也不用说了,就端去给他吧。
&rdo;歆儿领命。
怀因的房中简洁明了,窗棂案几都擦拭地一尘不染,日光附照下,都透着一种柔和的光泽。
一位身着的郁金祖衣的老僧坐在床前,他面容平凡,双目深幽有神。
怀因醒来见到他,吃惊道:&ldo;方丈。
&rdo;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