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那个不幸的女孩,她和那些同样倒霉的超英粉丝们一同被关在阴暗冰冷的铁牢里,就仿佛是马戏团的表演动物那样,一切都看上去如同一场闹剧。
我半蹲下来,看着蜷缩在铁牢角落的店员小妹,她发着抖抱紧了自己,双木失神,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恐惧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见鬼的小丑,该死的反派,都是些该下地狱的货色。
我看向那个金发青年,他立刻表示会把这里的人都放走。
“不。”我的怒意被压制在心口,我从未觉得我的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冰冷,“是要把他们都送回,唯有怯者才会迫害更弱者。”
亚伦明白了,boss是在告诉他真正的强者只会对更强者发起挑战!与战胜强者的快乐相比,折磨这些弱虫得到的愉悦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boss让他把人送回去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蝼蚁虽弱群聚却可摧毁建木无数,种花有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必boss是为[bi]的下一阶段打下基础。
亚伦也意识到,背叛过boss的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boss留了他一命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么他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觉悟与忠诚?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杀了蛊惑了他让他决定背叛boss的小丑就是最好的选择。
亚伦半跪而下,低垂下头颅,“明白!”
一双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面前,亚伦顺着抬起头便看见了少年杀手那张清隽俊美的面孔。
红发蓝眼的杀手伸出手覆盖住他的脸,亚伦感觉到一团液态物覆盖住自己的面部,却没有丝毫干扰他的呼吸,眨眼间便融入了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很快如蛆附骨地蔓延开来。
亚伦失力地趴跪而下,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在强大美丽的首领面前失态,但他因痛苦而生的丑态仍旧引来了她的注视,冷汗落下模糊了他的视野,紧咬的齿关无法抑制住的溢出破碎的呻吟。
她没有感情地垂眸俯视着他,就仿佛是注视着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痛苦稍有缓解后,亚伦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从他仿佛被拓宽的血管筋脉中疯狂涌出,他低喘着爬起来,一点点挪到女人脚边,将额头虔诚地抵在她的鞋面上。
人生的改变,或许不过就是那一眼,被深渊所吸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命运。
女人后退一步蹲下来,与她冰冷目光与危险气息截然相反的温暖手掌将他汗湿的额发捋了上去,手指温柔穿过发丝顺过头皮的触感几乎让亚伦整个人都为之发麻。
“你可以更好。”她这样说。
我可以更好……
亚伦颤抖着嘴唇,疼痛让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他顺着对方的力度仰起头,情绪晦暗扭曲的碧色眼眸就仿佛是融入她的色彩,亮得可怕,第一次丑恶的欲望从这双眼眸里褪去,留下了仿佛信徒一般的赤诚热忱。
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样
的感觉,让他抑制不住的想要狂笑出声,像他这样的家伙居然也能有这么滚烫纯粹的情绪吗?
哥谭必须也只能是属于这个人的,当《哥谭公报》那小小的叫做“哥谭是”的生活栏目随机抽选答案是,唯有她会是最完美的回答。
“遵命。”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能够振奋人心、具有煽动性的话语,但……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多,让人不愉快的郁气似乎也因此褪去了。
我只看见韶年织摸了一下这个男人,对方就突然痛苦倒下了,以韶年织的敏锐,大概是察觉到对方的不舒服了吧?但愿人没事。
我一站起身,韶年织便递过来一张白净的手帕示意我擦手,手帕是新叶绿的缝边,在它的一角绣着一颗小小的银色五角星,看得出主人很爱惜它。
“谢谢。”我虽不明,但还是礼貌地接过手帕擦了擦手,贴心如少年,大概是看到我手上沾了汗吧。
我擦完手把手帕妥帖收好,“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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