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了脸色:“你想把他怎么样?你不能对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他怒不可遏,气得双手发抖。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你对那姓吉的仍旧恋恋不舍,情丝未断!
吉菡玉,吉菡玉,”
他反复念着她的名字,想起她曾对他说过,菡玉也不是她的本名,伤痛到极处,竟笑了出来,“好个吉菡玉!
你为什么不索性叫吉韩氏算了!”
她吃了一惊,别过脸去:“原来相爷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他颓然垂下头,枕在她肩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早说?菡玉,我都陷得这么深,我陷得这么深了,你却来告诉我,你早已是别人的妻,我这一生都没指望了……可是我已经抽不了身,我出不去了……”
她推起他,稍稍退后:“相爷的厚爱,我无福消受,这辈子都还不了相爷的恩情了。
就算我欠着你的,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我不要下辈子,下辈子还那么远,我只要现在……”
他不顾她的推搡,强摁下她的双手,侧身过去把她压在厢壁上。
她整个人都被圈在他的包围中,无处躲避,只得道:“相爷,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请相爷守礼。”
守礼,他甚至还没有碰到她,就已经算是逾矩了。
他想起那次在群芳阁,他们所演的那场戏,他看了她的身子,碰了她的身子,从此就有了奢想;那次在左藏库,两人被压在绢堆下,他们曾离得那么近,他只要稍微再往下一点,就能触到她;还有半个多月前,在吉府那间偏僻的小院,他终于尝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滋味,那样美好,让他沉醉流连。
然而这些都不能让他满足,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要她,要她的全部。
但是那永远都不可能了,她是别人的妻,他不能碰,从今往后,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碰……就像现在,她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他臂弯里,他却不能抱,不能碰……为什么不能?她就在这里,就在他面前,为什么不能?他猛地一收双臂,将她搂进怀中,低头急切地向她唇上探去,幻想着这一刻,她还是他的,还可以恣意放纵一回。
“相爷!”
她慌乱地躲避推拒,他侧着身双手都使不上力,竟被她躲开。
“菡玉,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就这一次,求你……”
他满心里只余绝望,胡乱地揪住她的衣襟。
她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相爷,有一次就会有一百次,长痛不如短痛,相爷向来果断,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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