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沈蹊将她手中杯子接过,含笑问她:
“如今该唤我什么了?”
新娘子面色一红。
好半天,才从嗓子里低低挤出一声:“夫君。”
这两个字,她唤得柔肠百转,摄人心神。
沈蹊喉舌热烫,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男人身形压下,一边亲吻着,一边解开她大红色的嫁衣。
他今日未束发。
乌黑的青丝与他的身形一道坠下来,散落在少女周遭。
兰芙蕖被他勾着下巴,与他深吻。
沈蹊的吻很清甜。
缠绵得像和煦的夜风,带着盛夏芙蕖花的香气,轻轻地啮咬着她的嘴唇。
起初是很轻的浅吻,越往后,那吻意越加深,兰芙蕖受不住了,轻轻推了他一下,喘出一口气。
沈蹊双手撑着床榻,瞧着她笑。
漂亮的凤眸里,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沈蹊喊她,“夫人。”
沈夫人。
这称谓听得兰芙蕖无端害臊,她眼睫扑闪着,眼底有缱绻的光晕。
继而,沈蹊又压下来,抱着她,喊,“小娘子。”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男人再起身时,兰芙蕖忽然轻轻“嘶”
了声,原是她的头发丝儿卡在沈蹊的耳环上。
不知不觉间,青丝已与玉环纠缠在一起。
不知绕了多少圈。
兰芙蕖嘴唇微肿,双手去理耳环上的头发丝儿。
沈蹊也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微微侧首。
“解开了么?”
“没……”
好难解。
兰芙蕖急得咬了咬嘴唇,又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棉被就这般滑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好颜色。
见状,她面上又是一红,手忙脚乱去拉被子。
沈蹊按住她的手,“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他的大手顺势抚过,掌心微糙,手指拨弄了下那双玩意儿。
兰芙蕖急了,结结巴巴:“你……你莫乱动,莫扰乱我!”
对方便笑:“好,我不动了。
你快弄好了吗,怎么解个头发都要这么久。”
兰芙蕖微微挺起身,将脸凑得更近些,以便去看清头发丝与耳环缠绕的情况。
她一坐起,那东西又从棉被间跳出来。
沈蹊低着头,目光在其上流连,目光也愈发幽深。
她将被子拉得很高,可不知是她的肌肤滑,还是那棉被滑,雪巍巍的小白兔又含苞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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