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深,四下寂静,只听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胡蔚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现在也未入睡,只因她闭目脑海就会浮现凌不疑的身影。
凌不疑突然出现在汉中郡,着实让她喜出望外。
在翻腾了一会儿后,胡蔚稚还是未觉困倦,索性便起身,手执烛台来到桌案前,将桌案上的绢布展开。
绢布展开后,呈现出了一个少年郎的面容,剑眉星目,卓尔不凡,画的正是凌不疑。
胡蔚稚手指轻轻在绢画上划过,临摹着他的轮廓。
旋即又提起画笔,继续给绢画润色。
她全神贯注,过得一会儿,忽听到窗外传来剥啄之声。
胡蔚稚停下手上动作,好奇的偏过头,窗外又继续传来几声响动。
胡蔚稚福至心灵,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扉推开,果真见凌不疑立于窗外,含笑地看着她。
胡蔚稚心下一喜,问他:“你怎来了?”
“我睡不着便想着四处逛逛,见你房屋烛火未熄,便来寻你。”
凌不疑边解释,边扶着窗框一跃入了屋内。
胡蔚稚侧过身子,让他方便入内,然后俯身探看了下窗外的情形,没有见到其他人便放心地将窗户合上。
胡蔚稚刚刚合上窗户,凌不疑便从身后环抱住她。
她轻轻一笑,靠着他坚硬却又温暖的胸膛,顺势依偎在他怀中。
凌不疑揽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两人紧密相贴。
胡蔚稚问他:“你的伤势可好了?”
凌不疑一愣,方明白她是在问他当初在骅县所受的箭伤,便回到:“已经好了。”
他心中又不禁酸涩地想到,他们这都多久没见面了呀。
他缓缓道:“你之前说月余便归,我便一直在都城等你,直到出征冯翊郡。”
凌不疑说话间的温热气息扫过胡蔚稚的脖颈,带起阵阵痒意,胡蔚稚不禁偏了偏头,凌不疑顺势而入,埋首在她肩窝。
他又道:“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语气带了些委屈。
胡蔚稚安慰地拍了拍环在她腰间的大手,歉然道:“对不起啊,可我外大母生病了,我不能不管不顾啊。”
凌不疑忙问:“那你外大母身子可好些了?”
“现在已无大碍了。”
胡蔚稚点点头。
凌不疑面上一喜:“那你可随我回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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