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虽年过三十,但气质娴静,举止优雅,加上保养得宜,模样瞧起来与那二十岁出头的女郎也差不多。
于她左前方端坐着一男子,蓝色长袍头戴玉冠,身形清癯面容极为俊雅,正浅笑着看着姜姝烹茶的模样,竟是舍不得将视线移开一寸。
胡蔚稚刚进正厅便瞧到这番场景,暗自偷笑了两声,然后步入正厅对姜姝行礼:“阿母安康。”
又转身对那男子行礼:“拜见齐王殿下。”
齐王文钰在姜姝开口前便对胡蔚稚道:“稚儿不必多礼。
这几日天气严寒,来的路上可冻着了?”
文钰端的一副慈善长辈模样,他是当今圣上的幼弟,但只比胡蔚稚大八岁。
闻言,姜姝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对胡蔚稚道:“稚儿,过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说着便取了棉布裹住茶壶的把手,将烹好的热茶缓缓斟入她右前方的空茶杯中。
“多谢阿母。”
胡蔚稚小跑着坐到姜姝右侧,端起茶杯小尝了一口,然后趁机抬眼去看对面齐王的反应。
文钰果真露出了有些可怜的神情,眼巴巴的瞅着姜姝,直把姜姝看的不好意思了,也在他面前的茶杯斟了热茶,这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的胡蔚稚直觉得牙酸。
姜姝待两人将茶饮下,才缓声道:“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这便进宫赴宴吧。”
“阿母不去吗?”
胡蔚稚惊讶道。
姜姝摇了摇头,文钰答道:“你阿母昨夜受凉,到今早还有些头疼。”
胡蔚稚看向他:“齐王怎知?”
文钰顿时语塞,姜姝也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昨夜,文钰跑来侯府,说他养殖的山茶花开的特别漂亮,要拉姜姝一起去鉴赏。
姜姝本就是喜爱花草之人,便去了,谁知就这么一趟就着了凉。
但这来龙去脉,她怎么好意思讲给女儿听。
文钰被姜姝横了一眼,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稚儿你可将暖手炉打造好了?皇兄这些天日日追着我讨要呢。”
闻言,胡蔚稚便知他们不愿意道出实情,也不再追问,顺着文钰的问话答道:“已经打造好了,待会就劳烦王爷给圣上送去了。”
见话题已经转开,姜姝舒了口气,起身想要回房休息。
见状,胡蔚稚起身想要去搀扶姜姝,但是文钰更快一步,抢先扶住姜姝,并暗暗看了胡蔚稚一眼。
胡蔚稚立马识趣地把手收回,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倒是姜姝碍于女儿在场,不好意思的将文钰的手挣脱,然后正色道:“齐王殿下,男女有别。”
文钰神色黯淡了下来,收回了手。
姜姝这才越过他,缓步迈下台阶,只这时,她脚下突然不稳,身子摇晃着便要摔倒。
文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细腰,姜姝惊魂未定的倒在他怀中,文钰又道:“你身子不好,这长裙又碍事,还是我扶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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