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周醇良,又看看秦桑问。秦桑含笑点头,眼里头有着戏谑,偏就这样的样子,让周醇良更冷了气息,脸紧绷绷的。伶人瑟缩了下,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又问了一次,他对着周醇良道:“你和他,可是有婚约了的?我抛给你的,是我的信物,你为何不接?”他问的好直白,也许是年少的稚气给了他勇气,问的问题也让秦桑愣住了。伶人其实也有张好看的脸,神采熠熠,透着少年人中特有的明亮。遇上这样的事,说不吃味是假的。只是秦桑没往这里面想,有小男子看上周醇良了,还当着他的面倾诉,人都是会争的吧。他也没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只晓得他好像对着周醇良笑了笑,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周边人都发出了惊叹。手被人捏得紧紧的,那不曾松动的手的力道让他某个地方颤动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僵了一下,而接着的,周醇良好像被伶人拉住了。“你、你别走……”“放手。”周醇良扯回自己的袖子,利眼如刀。秦桑在旁边站着,看着伶人紧缠着周醇良不放,就想拉着他跑的时候,人群忽然拥挤起来。旁人都朝他和周醇良的方向涌了过来,周醇良想抓住他手时就被涌上来的人给挡住了。二人分开一段距离,秦桑感觉有人在故意挤他,想要把他跟周醇良分开。而后,街上就突然跑出来带着面具提着灯笼跳舞的人,爆竹烟花,烟雾蒙蒙,谁也见不见谁了。他不安起来,感觉怪异至极。挥了挥烟雾,等了许久,又唤了周醇良几声,没有应答。好久一会儿,待烟雾散了,才发现他被人挤着挤着竟然来到了明楼湖畔这里。湖水上是停留的红莲花,里面都放着许多人许下愿望的小折纸。湖面倒映着人的倒影,清冷的月华洒下,让人能更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周醇良……”他喊了一声,依旧是没有回应。这时,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他以为是他找他来了,扭过头去看……那慢慢从树影中走出的人,渐渐暴露在月光下,没有凛冽的气息和孤高的神情,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年纪看着在二十几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桑,嘴角露着笑意,轻声道:“你同一起来的人走丢了吗?”他长着一张让人心生好感的脸,并不过于英俊,却也是让人喜欢的。就是那双眼,看着秦桑的眼睛过于深沉和复杂,再如何也会令他感到危险。秦桑很敏感,像这种人要么就是不显山露水的,要么就是装腔作势的。他站定不动,等着那人走过来,自己要是退一步,别人就会知道自己怕了。他定定的,表情和眼神都淡淡的,很平静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你知道跟我一起来的人是谁吗?”陌生的君郎闻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里执了把扇子,他说:“我倒是不知他是谁,就是……方才看见他很着急的在寻你而已。”那不快不慢的语调,磨的人心烦。秦桑平淡的点头,“哦”了声儿,也不再张口。四目相对,他极为淡定,让那人禁不住诧然。他奇怪的看着他,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角:“你不问我在哪儿吗?或许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他说的好心好意,让人真以为是好意的要帮忙的。秦桑摇头,“他在哪儿不要紧,只要能找到我就行。”他就等着他来,来了就好,来不了……这次他就等等吧。一声嗤笑从陌生人里发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眸光却似月光一样渐渐清冷下来。“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他阴阳怪气的感叹,手中的扇子却飞了出去打中秦桑身上的一道穴位。“额。”未有反应的秦桑没预料到他会有武功,来不及退,便觉得自己身上某处一疼,两眼发黑。而后,顿时无力支撑昏了过去。在他快要倒下的时候,那人飞快的接住他,一手抱起他,“看着就矜贵,也真舍不得委屈你。”说了不着边际的话,他也不捡起地上的扇子,双腿一动便使出轻功飞出去,消失在明楼湖畔。狼牙月秦桑被带走的时候毫无知觉,那人没带着他跑多远,只是回了一处在城外郊野的宅子。黑夜中繁盛的树木生长,透着月光隐隐只见得淡淡的轮廓。晚间郊外有尖细的野猫叫声,宅子廊檐上挂着两只灯笼,抱着怀里人飞身一跃消失在外面。人不见了,周醇良到处找也找不到。他绷着脸,神色阴霾,当人触及到他目光时,都会为那其中阴冷暗沉的眼神而瑟缩。那种,心上最紧要牵挂的人不见了是什么感受?他没到处呼喊,只是凝神听着有无秦桑在叫唤他的声音,眼神犀利的扫过每个街角,又跑到不管人多热闹还是人少偏僻的地方都没有秦桑的身影。周醇良回想了一番之前的事,若说秦桑是自己走丢的,按道理也会慢慢走回来。这么久不见人,怀疑也不奇怪,若说他是被人带走了,那先前的戏子也指不定是安排好的。他边找边想,待行走到了明楼湖畔,除了几对亲密私语的情人外不见有其他的,他加紧了步伐寻找,正好在脚落地时,踩在了湖岸边的树丛里的石头上,他低头看,借着月光看清了地上被人留下的东西。那是他好久前给秦桑买的镯子,被这么丢在这里,看来如他所想。将镯子收好,暗影中他的表情淡淡的,走出明楼湖畔不远,他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拐过弯时,隐入暗角,只见一个普通家仆打扮的人对着四周做瞧右看,动作小心翼翼的,一下子不见人了正心急着。冷冷看着那家仆在找他,半晌,周醇良慢慢走出暗角,迎上那人惊讶的神情,动作迅而快速的扼住他的脖子,手指紧缩嘴唇抿成了一条凛冽的弧度。“说,一路跟过来你想做什么?”似普通家仆模样的人感受到扼住脖子,无法呼吸的痛苦,扭曲了脸:“你你……”脖子上五指的力道越发用力,用力到只要再稍稍加强一些就能掐死他。“说是不说?”清冷的声音喻示着他现在不怎么样的耐心。“我说我说……”那人吓破了胆,害怕自己丢了性命,在快咽气的时候,他使出了力气求他放自己一命:“我我家主人说了,要我来……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在东郊外的一处宅邸里。”话音刚落,脖子上的力道便松了。“哪处?”“新修的……新修的那个……”忙不迭的讲完,再缓了口气要抬头看时,夜深深暗角早已无人。“他还未醒?”有人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呵,人我给你带来了,醒不醒可与我无甚关系……”另一人道。秦桑平稳着呼吸,不敢眨眼也不敢动。“多谢。”那如飘絮般轻柔的力道在他脸上轻抚着,秦桑想皱眉,忍了又忍。“我说,你之前的伤还未养好就急着然我来找人,未想是这么干净的小男子,也怪不得你心急了。”那带着慢悠悠的语调恰似先前打晕他的人。对于这样的打趣,秦桑感觉脸上划过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离开了。“算是他救了我。”秦桑忍住了气,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真想睡了,还是装的太相。听这人说的话,好像还见过?他凝神一想,对于那些没必要去记得事情是记不得了的,所以也暂时未想出他什么时候救的人。“哼,你这般惦念人家,这小男子可是有人家了的。”“我知道……”秦桑忍不住颤动了眼睫毛,刚好说话的两人并未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动作。等过了一会儿,这两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点事,不知他已经清醒,所说的也并未顾及他。只不过,下人轻轻敲了门走进来,跟他们主子说是有人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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