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落悄然将貂儿放出趴在无忧肩上,这是北燕的铁卫禁军,战斗力可想知,即便他们身手再好这么多人,也很难脱身,何况还要照顾无忧。
正在她忧心之际,后方数道青影掠至身后,齐齐拱手道:“王爷!”
这么多暗卫随在其后,竟然连她也未曾察觉。
“祁连,带无忧和她先走。”
修聿沉声道。
祁连闻言靠近她与无忧身侧,然而还未动,后方铁蹄阵阵而来,与刑天的人马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他们困在其中,烟落一手抱着无忧,一手持剑,与祁连一道朝还未合拢的空隙处疾奔而去,刑天一扬手,万箭如雨朝三人射来,修聿与其他七名暗卫身形一掠,只见剑光疾舞,生生挡下那些箭矢。
仅在这片刻功夫,包围圈已经完全合拢,刑天见他那般见乎二人安危,一把夺过旁边之人的弓箭,一箭如流星破空而至,烟落与祁连都在对敌,眼见着箭越逼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趴在无忧肩头的小兽嘶嘶一叫,比那箭更快,扑过去在半空将箭咬住,却被剑的力量所控,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气得毛都炸起来了。
烟落抿唇轻啸两声,美人如闪电般冲在他们前方,见人就咬,专咬脖子,生生将严密无比的包围圈撕开了口子,且三人突围而出。
只闻得后面杀声震天,修聿等人情况如何已经不知,烟落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
“烟姑姑,不用担心,能杀我爹的人还没出生呢?”
无忧一脸骄傲地道“比这惊险的场面,我们也不是第一回了。”
三人一道寻路撤离,密林之中,飞速穿行,锐器破空而来的声音迎面而来,她秀眉一拧:“小心。”
一把将无忧扣到怀中,几个旋身避开。
只觉后背一阵深寒,让她身形一颤,半跪着落地,无忧一见小脸皱成一团:“烟姑姑,你怎么了?”
她淡笑摇头,抬眸去看,却差点哽住了呼吸,那小小的脸上片刻之间便泛起青色,她慌忙把脉:“冰凌,是冰凌。”
是极为阴毒的暗器,以内力凝成冰针,伤人入体即化,侵入血脉,她有内功在身,可是无忧本就体弱,受不得寒,如今……“世子……”
祁连担忧地出声,这么多年,主子心疼世子是他们看在眼中的,不惜为他踏遍天下寻药医病,这一劫,可过得了吗?烟落一手扶在无忧后背,以内力控制寒气的蔓延。
祁连不由一震,如今大敌当前,她以内力保护世子,自己也有中寒毒在身,这样稍有不慎就是会送命的。
“去燕京。”
烟落咬牙出声道。
刑天料定他们会突围撤离,肯定有不少高手在后方等着他们,相比之下,燕京要安全的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跑到他眼皮底下去。
☆、定情信物?!
燕京,城西驿站,三人寻了间较僻静的房间藏身,祁连在外放哨,烟落在屋中为无忧施针,那日无忧身上湿了修聿都紧张成那般模样,这一次,性命堪忧。
夜半时分,修聿寻着祁连留下的记号来到驿管:“无忧怎么样?”
祁连微微叹息,默不作声。
修聿急步进到房中,看到床榻上脸色发青的儿子,呼吸一窒:“怎么回事?”
几个时辰前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间便成了这般模样。
烟落抿着唇站起身:“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
他将孩子托付于她,她却没能护他周全。
她还是那么没用,曾经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以为过了三年会让自己变强,却连这样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出去!”
修聿冷声喝道。
烟落侧头望了望榻上的人,举步出去,心被揪得紧紧的。
祁连看到她出来,上前道:“世子怎么样了?”
烟落默然微微叹息走开,祁连站在门口处望了望屋内的情况,低声道:“姑娘不要怪王爷,他只是太紧张世子,这么多年,他们父子相依为命,王爷将世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一时情急之下可能说话较重。”
她默然走开,美人趴在肩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以示安慰。
修聿将冷得瑟瑟发抖的孩子抱在怀中,紧抿着唇,眼底难掩的沉痛和自责。
无忧疲惫地掀开眼帘,冰凉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指,虚弱地道:“爹爹,不要怪烟姑姑,无忧喜欢烟姑姑,她有……娘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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