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现场。”
沈修把他的厚毡帽拉好,“神经病啊!
大半夜站这儿喊我爱你!”
“我更爱你。”
秦纵低低地笑,阮肆说一句他就是接一句。
阮肆神经病似的对着手机足足说了十分钟,看着远处有车灯亮才恋恋不舍地说,“快睡吧……晚安。”
“晚上睡前再发了消息给我。”
秦纵顿了顿,“我很想你。
晚安。”
挂了电话阮肆还插着耳机。
漆黑的天看不见头,车灯缓慢地晃过来,下来几个人。
沈修去跟人打招呼,大家把车里的必需品抱出来移到对方车上,又继续颠了半个小时。
到地方了也不能睡,先吃了饭,又紧跟着送车去修理,索性没大事,还有保险。
阮肆困得眼皮打架,蹲修车铺门口,别克给了他一块口香糖。
阮肆嚼了几口,想吹个泡泡愉悦一下心情,结果才吹出来就冻得发硬,他又赶紧卷回去,含嘴里嚼。
这里的修车铺紧靠着路边,亮着的灯泡瓦数不高,有点昏暗。
门口垂了厚厚的军大衣当挡风帘,招牌都歪了半边。
“虽然看着不像。”
阿克久力说,“这家老板人很好,跟老修是兄弟,我们每次到博乐翻车了都是他关照。”
“等等。”
阮肆说,“你说什么?每次?大哥你到底翻过几次车?”
阿克久力露齿一笑,“三四次吧,都在这边。”
阮肆:“……”
妈的好害怕!
老子还想再打电话给秦纵说十分钟我爱你!
不然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因为修车,他们停滞在博乐一直到过年。
因为要过年,开的宾馆不多,只有一家靠近车站的。
四个汉子挤在宾馆,两个标间,阮肆跟沈修住。
这宾馆自带卫生间,但是马桶的味道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桌案上积了一层灰,凳子有一只是歪的。
插座位置诡异,在两张床中间的柜子后边,一个床头灯是坏的。
阮肆穿着衣服睡,暖气供得不太热,夜里有点冷。
他半睡半醒中摸到手机,看了秦纵的脸,又睡过去。
沟通阮肆是被手机震醒的,他摸起来看来电显示是李沁阳。
“妈。”
阮肆在昏沉中抬手撩起发,露出还微烫的额头,“新年好。”
“我都等了好久了,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说新年快乐。”
李沁阳在农场,奶奶坐在边上一直伸着颈听,她赶紧把手机贴到奶奶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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