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兄弟二人中有人做了皇帝,忠王还会像现在这般嚣张。
&ldo;简直欺人太甚,&rdo;瑞王长子铁青着脸色,攥着缰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了白,&ldo;不就是因为父王……&rdo;他话头一顿,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父王因为天生腿疾,被皇祖父厌弃,不仅失去了皇位,连封地也比不上诚王的富裕。
他身为人子,若是因为一时气愤把这种话说出来,岂不是不孝?瑞王次子知道兄长想说什么,他瞥了兄长一眼,又看了眼身后毫无动静的马车,压低声音道:&ldo;由他去,他越嚣张,陛下就会对他越加不满。
&rdo;马车经过朱雀门时,守门的禁卫军搜查得比往日严格,搜完以后,抱拳道:&ldo;瑞王殿下,请。
&rdo;&ldo;有劳。
&rdo;瑞王温和的笑了笑,才缓缓放下马车帘子。
这番举动落在其他人眼里,让不少人好一番感慨,直夸瑞王如何的讲理优雅。
紫宸殿中,顾如玖亲手替晋鞅整理衣饰。
因为不是朝会,所以晋鞅现在穿着的是一套绣着龙纹的锦袍,而不是正经的龙袍。
替他理衣襟时,顾如玖摸到了自己送给他的暖玉,于是面上露出笑意,然后继续整理衣服。
晋鞅低头看了看身上挂着的香包,来回看了好几眼后,还是把这个香包取了下来,然后换上顾如玖给他绣的薄荷香包,&ldo;别的香包,味道都不如这个。
&rdo;薄荷香包用的布料绣线都是最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绣工,顾如玖嫌弃的看了眼荷包上长得跟馒头团子似的祥云,忍不住道,&ldo;今天就别戴了,免得惹人笑话。
&rdo;&ldo;这不是挺好吗?&rdo;晋鞅爱惜的摸了摸香包表面,&ldo;就这个好,其他的都太俗气了。
&rdo;顾如玖看了眼旁边托盘里,做得精致新奇的香包,又看了看自己绣的这个丑香包,忍不住想,因为丑得太过有创意,所以才衬得其他漂亮香包太俗气?76、皇帝的万寿并不是每年都大办,每次大办都是有讲究的,比如说满寿、大婚过后第一年,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男子大婚,就意味他已经成年,这个寿宴是向世人展示,他已经是丈夫,能够成为父亲,能够教育下一辈。
司马家这次受邀,既在众人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大房受邀,意外的是二房竟然也在受邀的行列。
司马家二房事情做得不厚道,大家都看在眼里,皇上登基后这几年,一直把二房当做透明,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现在寿宴上突然有二房的一席之地,大家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外面人瞧着热闹,司马趵内心却十分不安,睡到半夜就把孙氏从床上摇起来,然后担忧的问,&ldo;你说陛下会不会在宴席上突然发作,治我的罪?&rdo;孙氏睡眼惺忪道:&ldo;放心吧,陛下就算要对付你,也不会在寿宴上那么做,传出去那话该有多难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rdo;听完孙氏这席话,司马趵觉得自己更加不放心了,&ldo;那你说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对付我?&rdo;孙氏慢慢清醒过来,她叹口气,&ldo;夫君,依我看来,陛下未必有心思对付我们,当然也不见得乐意看到我们。
世人都说,当今陛下仁厚爱民,心胸宽大,是个难得的英明之主。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过往而费尽心思的算计,因为他们看到的是未来是远方,而不是当下。
&rdo;&ldo;这就是说,皇上不会对付我们?&rdo;司马趵心中一喜,眼神闪亮的看着孙氏。
&ldo;只要我们别做碍眼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大问题,&rdo;孙氏嫁给司马趵多年,知道他是个什么都害怕,什么都担心的人,所以便低声劝慰道,&ldo;如今我们家不沾权,不沾利,能做什么让陛下厌恶的事情?&rdo;&ldo;你说得对,&rdo;司马趵连连点头,心里的担忧终于少了很多,&ldo;那我日后出门定要小心为上。
&rdo;什么应酬美人佳肴,通通能离多远就多远,被人暂时冷待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家族能够得以保全。
&ldo;行了,睡吧,&rdo;孙氏打了一个哈欠,把身上的锦被拉了拉,转身就就打算继续睡,谁知道司马趵又突然道,&ldo;你觉得我穿哪套外衫比较合适,既不会丢咱们司马家的脸面,又不会惹得陛下不满?&rdo;孙氏瞥了眼丈夫那张不怎样的脸,抿着嘴角道:&ldo;放心吧,你穿什么都合适。
&rdo;反正穿什么都不会太显眼。
司马趵见孙氏面带疲色,心里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回去,然后恹恹的缩回被子里,等着早晨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乘坐马车来到朱雀门外时,朱雀门外已经停着长长一排马车。
&ldo;今天搜查得似乎格外严格,&rdo;孙氏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转头对司马趵道,&ldo;今天宫里只怕有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rdo;&ldo;事关陛下的安危,多加小心也是应该的,&rdo;司马趵搓着手,整个人显得有些坐立不安,&ldo;只是不知道轮到我们进宫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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