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都散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司徒或跃转头,对着管事吩咐道:“叫人送热水进房。”
他走进车厢,小心翼翼的将霁雨抱下马车,然后直接往他们住的院落走去。
进了寝房,他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榻上,用下人送来的热水和巾子,帮她将脸上的血污拭净后,又帮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直到一切都整理妥当,司徒或跃坐在床榻边,眼里布满心疼与不舍,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痛着、受着。
这之后又过了三天,这些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看护着她。
该吃的、换的药都没有间断过,但她就是没有清醒过来。
这段期间御医来看过好几回,诊治后的回答都是一样,令司徒或跃的心情益发沉重。
这一日,皇帝偕同皇后微服来到府中,皆是一脸忧虑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霁雨。
“怎么过了这么多天,雨儿都还没有清醒?御医不是说没事吗?”
华初晴坐在床边,不舍的握着霁雨冰凉的手。
她在药臬泉坳听闻霁雨被劫受伤的事后,也送了几味珍贵的药过来,服用之后也不见有任何起色。
霁拓凌也找了一些民间闻名的杏林圣手来为霁雨诊治,但诊断的结果都与御医们说的没两样。
“雨儿的状况不太寻常,微臣想再开天眼。”
司徒或跃对着皇帝说。
他为霁雨卜了一个雷水解的卦象,得此卦象虽有解决之象,但凶中带吉,可以解脱往日之难,却仅为解困,喜尚未至,有化解之法,但必须追根究底,事出必有因,若是能找对方向,难关可解也。
他细细的思索此卦之意,虽尚未完全参透其中玄机,但他能肯定霁雨昏迷不醒与他的异能和他们之间的宿世姻缘脱不了干系。
“可行吗?你自上次开天眼后尚未完全恢复,风险太大了。”
霁拓凌记得司徒或跃说过,他的能力已不如从前,每次开完天眼必须要休养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能恢复能力,距离上一次不过十几天,在这么短时间里再开天眼,岂不是拿自己的命在搏?“为了雨儿,我必须要这么做。”
司徒或跃的态度十分坚定。
他也明白其中的危险,此次轻则身体损伤,重则危及生命,但为了霁雨,冒再大的危险都是值得的。
看着他坚定的表情,霁拓凌明白他心意已决,不禁眉头紧蹙,沉重的问道:“需要朕做些什么吗?”
“请皇上在这段期间帮微臣好好的照顾雨儿,微臣一定会尽己所能让她康复。”
司徒或跃诚心请求,充满怜惜爱意的手轻抚着霁雨没有血色的小脸,语气谨慎又沉重的说:“若是微臣不能平安归来,请皇上告诉雨儿,即使我不在她身边,也会信守对她的承诺,今生来不及补偿她的,来生一定不再负她。”
霁拓凌抬起手,握住司徒或跃的肩膀,语气激动的说:“你对雨儿如此情深意重,朕很感动,但这些承诺,朕不会帮你转达,你必须好好的活着,亲口告诉她,知道吗?”
他顿了下,“这是朕的命令。”
司徒或跃没有回答,这其中的危险有多大他很明白,他没有办法答应皇上,但知道皇上必定会将他的要求做到。
他眷恋的看着霁雨,深怕自己走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专注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深深的刻画在心里、记在脑海里,永远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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