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的厨艺有一部分是跟他奶奶学的，学到了七八分就把司方旭的胃征服了，但在程奶奶面前就只有打下手的份。

他帮忙把最后一道端上桌，齐活！

此时的春晚还没开始，但没有这样的背景音乐，四个人吃饭也不觉得闷。

快一个月来，司方旭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和老人家相处的正确姿势，他会说，程颢给他家小猫妖捧哏，肃离偶尔回一两句，程奶奶他们逗得直乐。

吃过年夜饭，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

粤北的除夕夜是春季，不冷，毛衣配衬衫绰绰有余。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夕阳的余晖被云遮住，影影绰绰地露出几缕光。

“我们去放烟花！”

程颢搬出一大筒烟花和一些类似仙女棒，沙炮的小玩意儿，他很久没碰这些了，脸上难得带点少年般的兴奋。

“现在天还没黑呢。”

“那先玩小的。”

程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大把冲天炮。

司方旭眼神亮了，小时候最爱玩的就是这个。

他小时候比较皮，喜欢拿冲天炮炸他老家的鸡窝，把鸡吓得咕咕叫着乱飞，总是被他爹胖揍一顿，他还是乐此不疲。

肃离没走，想帮程奶奶收拾却被赶出来让他和她家大孙子和孙媳妇玩。

他没和程颢夫夫同流合污，在旁边点着仙女棒发呆。

三个化身为小朋友的青年玩够了，天也全黑了，程颢去把剩下的一筒大的烟花搬到远处，点燃了引线。

“砰！

砰砰！”

开荤程颢是个肉食动物，小时候就爱吃肉，但他最爱过年他奶奶做的红烧肉，油汪汪，咬一口，汁水横流，汤汁会顺着他唇角流下来，但这会他也顾不得擦拭，只继续和红烧肉奋战到底。

红烧肉已经煮透，肥瘦相间，肥而不腻，瘦肉也松软，入口即化，非常可口，又带着一点甜，让程颢欲罢不能。

程颢还记得他奶奶假期过的很快，程颢过完初七就带着司方旭回去上班了。

而司方旭继续他的直播生活。

粤省开始进入了梅雨季节，天气整日灰蒙蒙的，下着小雨，地板像刚拖过的一样，墙壁也浸出了水。

司方旭最讨厌的就是梅雨季，空气中的湿度很高，两天前晒的衣服拿下来还是刚晒时的模样，还能拧出水来。

天气一热，人就如在蒸笼一般，毛孔像被水汽堵住了浑身难受。

程颢难得放松在客厅里看电视，司方旭窝在程颢怀里玩着手游，一通电话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是肃离。

因为程奶奶近几年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程颢不放心程奶奶，留了个电话号码给肃离，让他有事联系。

程奶奶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滑倒了，因为梅雨天，地面经常是湿的。

万幸的是，肃离照常来程奶奶家，及时发现，把程奶奶送医院去了。

程颢电话通知了他爸妈，第二天就带着司方旭赶回了老家。

几个月不见，程奶奶见到孙子孙媳妇还挺开心的。

肃离站在一旁，面色有点凝重，程颢让司方旭陪程奶奶聊天，自己拉着肃离出了病房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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