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有位青年钢琴家,拿过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的大奖,他曾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学生。
刚入学那年的圣诞公演,他为演出忐忑不安,没有一点自信。
在他之后,没听说哪位华人有幸进入柯蒂斯音乐学院。
“我相信呀,她叫什么名?”
黎漠想自己可能是真无聊了,竟然觉得逗弄一个小姑娘很有趣。
女子像一只鼓鼓的气球被人戳了下,瞬间憋成了一层皮。
“不知道,她……放弃了。”
“哦,挺牛的。”
黎漠拖长了语调,很想笑。
“牛个鬼呀,我们导师都耻于提她的名字,她是我们宁城音院的不幸,脸都给她丢尽了。”
黎漠点点头:“确实表现不够好。”
“就是呀,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她却视若尘埃,这是对音乐的亵渎、蔑视。
她会被上帝惩罚的。”
“那她现在怎样了?”
“谁知道,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不过,没人可怜她。
我能再喝一杯酒吗?”
女子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黎漠和调酒师交换了下眼神,笑道:“抱歉,果汁可以,酒不可以。”
“我真的成年了,不信,我给你看身份证。”
“这和身份证没关系。”
黎漠漆黑的眼眸深了深。
女子顿了下,把一头长发朝后拂了拂:“你有过这种时候吗,孤独、迷茫侵蚀了一切,想被救赎,唯有等待一场相遇。”
这就是成长的烦恼,为赋新词强说愁,说是渴望相遇,其实是渴望火一样的爱情,但这样的爱情,来得太快,怎能持久?黎漠给不了,也不愿给,他站起身,对女子欠了欠身:“祝你好运。”
他走的时候,调酒师拿着三个啤酒瓶玩儿了起来,三个瓶子听话地在手上翻转着,如果嘴巴里再能喷点火,可以直接上电视台表演去了。
回到酒店后,黎漠把手机在手里颠来倒去转了好一会,还是给管蘅发了条短信:宁城真是名副其实的火城,太热了……短信真是个好东西,你不必经营脸上的神情,也不必斟酌讲话的语气,语言的意思有字面,有寓意,你可以尽情想象,标点符号的作用,肆意发挥。
不用担心冷场,不用担心难堪,可以沉默,可以忽视,可以不在意是午夜还是凌晨。
不过,管蘅现在应该还没睡,就是不知北京今夜的天空能不能看到月亮。
黎漠从洗手间洗漱出来,听到短信进来的声音。
“有没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夏天还没有走!”
黎漠摸了把脸,轻笑摇头。
艺评家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绝对是真理。
同样的一幅场景,不同的人看,是不同的画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关于过去,你有哪些方面想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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