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当年她扎着俩条翘角小辫子,挂着俩个祈福驱邪的银铃,铃铃铃,铃铃铃的满地跑。
最喜欢跟在三哥后头,娇滴滴奶声奶气的喊。
“三果果,不行,不行,带我一起玩。”
三哥被她追得急了就回头扯她的小辫子。
“不兴不行,不行不兴,你是跟屁虫。”
是啊,她是跟屁虫,从小到大就跟在三哥屁股后面混吃混喝混玩,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快乐时光。
那样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如今想来真是恍如一梦,冷不丁就梦醒了,回顾四周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手里的木棍被一股力道抽走,那模糊的黑影测了侧身,然后一把将她抱紧在怀里。
杨波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那团黑影,扑进去呜咽起来。
“三哥,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不许哭,小心被人听见。”
三哥将她头按住,伸手捂住她的嘴,手背上立刻淌满了眼泪。
杨波也按住他的大手,压抑着呜呜哭泣。
“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黑暗中,杨波听到三哥这样说着,然后手微微松开。
三哥(三哥是我自己加的,不然读起怪怪的)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手帕,自己用手心和衣袖轻轻给她拭泪。
杨波咬着那块手帕,腮帮子咬得生疼,眼睛不断的眨着,想要把眼泪收起,可越眨就淌得越多。
三哥抹着抹着,最后叹息一声,再次将她抱进怀里。
“不兴,我知道,你苦。
别苦了,会有出头的日子的。”
像是抚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像是抚慰一个情人,轻轻的温柔的抚着杨波的背。
这看起来亲昵的有点过的举动让蹲在桌下的阮宣炆楞了一下,他一直觉得似乎只有自己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资格拥抱杨波,抚慰杨波,现在突然冒出个三哥来,抢了自己什么东西似得感觉。
但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在旁边看着,估量着。
杨波对这种亲昵不以为然,三哥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以前她装扮成假小子和三哥一起出去鬼混的时候,都是三哥罩着她,护着她。
抽抽鼻子,她从嘴里把那块手帕抽下,用来抹了抹脸,然后抬起头。
“三哥,你怎么进来的?”
“钻狗洞。”
三哥低低说道。
杨波忍不住笑一声,想起小时候她也跟着他钻过好几次狗洞,都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唉,以前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最害怕最了不得的事情也就是怕先生去父亲那里告状,然后被罚没得吃饭跪祠堂。
现在。
。
,。
想起老父亲,想起母亲,想起奶奶和大哥二哥四弟,她又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没事,家里人都还好。
前些日子陛下开了恩,准父亲告老还乡,大哥二哥都带着家眷和父亲一起会老家去了。”
三哥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声说道。
杨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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