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背影遭受了痛击般,既坚定,也沮丧。
他一动不动。
两分钟后,他转过身,匆匆地从干瘪女人的办公桌上扯下一截纸巾,又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
女人左依娜心里痛了一下。
他比她先哭,这让她很惭愧。
她觉得应该是她先哭。
她不能这么无情无义的样子。
于是女人左依娜的眼圈红了,但她强忍着,她知道一旦哭了,就难以收拾。
她不愿意掉让人误会的眼泪。
现在,她的眼泪还是掉了,她一掉泪,他那边就掉得更厉害,他那边更厉害,她这里就有点泣不成声了。
我看你们还是很有感情。
要不你们先回去,再冷静一段时间。
干瘪女人把红本本推过去,资料表格统统塞进了rx房下的抽屉。
屠夫心软了,在磨刀石上劏了一下刀子,决定让牲口再自由几天。
不用了,都考虑好了,拖一段也没有意义。
左依娜想得很清楚了。
就算平头前进原谅她,她也不可能和他继续生活。
她永不可能在平头前进面前获得任何尊严。
至于和庄严的关系,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按她的意思办吧。
平头前进也坚持。
于是干瘪女人惋惜地摇摇头,重新拿出那堆家什。
对了,你们各自单位的调解书呢?干瘪女人还没忘按规矩办事。
暂时不想让单位知道。
没有?那不行。
干瘪女人把那堆家什又移进抽屉,并且坚决地上了锁。
单位出面调解很重要,好多对要离婚的,都是单位出面调解好了,现在过得很幸福。
干瘪女人讲得很神奇,好像是她拯救了很多男女,保全了许多幸福的家庭不至于碎裂。
过得很幸福?左依娜在心底轻蔑地一笑,她想起挺拔苏曼在泰国时说过的一段话:美丽的爱情,幸福的婚姻,都是一件好看的睡袍,谁知道有多少隐蔽的欲望,像虱子一样,爬行在睡袍的里里外外。
没有答案的迷越来越多庄严很有耐心,他不断地给左依娜打电话,为自己的粗暴道歉,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回来吧,让我来照顾你,你的伤还没好,我给你做好吃的。
庄严是诚恳的,他的诚恳和他的粗暴一样真实。
左依娜不认为庄严有错,他不过是表现了一个父亲的天性,他不应受到任何的责备。
所以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左依娜坦白承认了她的自私,她的独占欲,她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妒忌与排斥。
这种东西像疾病一样潜伏体内,不定期发作,根本无药可治。
我知道,都是因为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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