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正襟危坐的宗盛钰。
宗盛钰也目光清冷的回看他,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
想到支萱菱在大婚之日同他说的——他本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童梦早就该死于晓岳镇的献祭之中,而诸滕更应该是叛国贼后被他一举歼灭。
现在全都乱套了,既然支萱菱带着前世的记忆,那诸滕会不会也有……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晓岳镇之行,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小二看着两边人的人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紧绷的身体不由得放松下来,把身体往角落里缩得更紧,悠哉看着戏。
大厅内的两人均不动如山,气氛愈加紧张。
两边的人将手放在剑鞘上,只等各自的主公一声令下就拔剑暴起。
终要到一个快要崩裂的极点时,宗盛钰凝视着不远处姿态悠闲的诸滕,开口道,“刚刚本王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
诸滕快速接口道:“昨个抽空洗了澡,可是这耳朵里进了水,劳烦——王爷再重复一遍。”
“你!”
站在宗盛钰身边的封余一把抽出佩剑直指诸滕的面门,诸滕面色不改,即使剑尖距面门不过一寸之近,冷冷的剑光,伴着窗外的惊雷如闪电一般就要冲出劈头砍下。
诸滕后面的属下也“唰”
的抽出佩剑,气愤地欲要上前一步,仿佛只要宗盛钰的贴身侍卫胆敢做出任何举动就会被他们群起而攻之。
小二本来看戏的脸收了回来,密切关注外面的变化。
“退下,不得无理。”
见宗盛钰发话,诸滕也抬手拦下后面欲要反抗的部下。
诸滕恍若无人的站起身,边走边眯着眼睛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
以这种极其悠闲的姿态停在宗盛钰的面前,甚至以大不敬的姿态——俯视着他。
“王爷,你这属下不行啊冲动易怒,要不我给王爷推荐一个?”
小二开始担心起来,在安全的范围内微微探头,盯看着眼前的发展。
唯恐万一打起来,刀剑无眼,他的小命真的交代在这里。
宗盛钰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虽有些诧异却仍旧是好脾气似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不要轻举妄动。
他也不看那边奇怪的面色,低头啜了一口泡好的上好的敬亭绿雪。
“这就不烦将军劳心了,你还是先过了今日再说吧。”
“王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毕竟你的人应该没有全部过来,如果动手的话,谁赢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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