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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们那么熟,你却对他那么冷淡。
你早猜到我同他交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是吗?”
无忧歉意地:“可是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怎么能怪你呢?”
我叹息,“无忧,如果我有你一半的坦诚理智就好了。”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终因我而死。
我后悔没有像无忧那样,及早向许弄琴开诚布公地面对面谈一次,把误会解释清楚,如果那样,也许她不会死。
她是带着恨与绝望自杀的,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我向以然提出要求:“带我去看看许弄琴。”
以然犹豫:“你不害怕?”
“怕,可是我想面对。”
我擦一把泪,“我要当面同她说对不起,即使她听不到,我也要说清楚。”
以然看着我,半晌,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于是我见到许弄琴。
已经开膛破肚、浸泡在福尔马林池中的许弄琴。
不知道法医们是怎么弄的,她的舌头已经缩回去,眼睛也闭上了,可是她满脸的怨忿依然触目惊心。
我觉得头晕,可是强自忍耐,清清楚楚地说:“对不起,我该早点向你解释,我同你丈夫,毫无关系。”
话未说完,池中的许弄琴忽然睁开眼来,黑眼珠白眼球狠狠地向我一瞪。
我只觉一股冷气直袭脊背,再忍不住,狂叫起来。
以然急忙抱住我:“琛儿,你怎么了?”
“她!
她……”
我指向池内,可是许弄琴好端端地闭着眼睛,并无异样。
难道,是我自己的幻觉?“琛儿,你太紧张了。
你已经看过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不,以然,我想去茶馆,我想见无忧。”
我想见无忧,她永恒的从容沉静可以给我莫大安慰。
我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无忧,我看到许弄琴,她恨我……”
无忧轻拍我的肩背,递上一杯极苦的苦丁:“琛儿,喝口茶。”
她拧紧眉头,忽然问以然,“你是验尸官,你真觉得案子没有一点疑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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