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跳。
到了牌坊底下,阿渡才松开我的手,甸顺头再看那个人,他却已经不在了。
阿渡没有问我在看什么,她就是这点好,从来不问东问西。
我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心神不定,也许是因为和李承鄞吵架的缘故。
虽然他每次都吵不赢我,我总可以将他气得哑口无言,但他会用别的方式来还击,比如让旁人都不理睬我,就如同我是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人。
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如果我不偷偷溜出来街上玩,迟早会被活活闷死。
我觉得好生无趣,低头踢着石子,石子一跳一跳,就像蹴鞠一样。
李承鄞是蹴鞠的高手,小小的皮球在他足尖,就像是活物一般,任他踢出好多种花样。
我并不会蹴鞠,也没有学过,因为李承鄞不肯教我,也不肯让别人教我,他一直非常小气。
我用力稍大,一脚将石子踢进了阴沟里,&ldo;扑通&rdo;一响,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走到了一条巷子里。
两边都是人家的高墙,这里的屋子总建得很高,还有开关古怪的骑墙,我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就是那种后劲里汗毛竖起来的感觉。
我回过头来,竟然没看见到阿渡,我大声叫:&ldo;阿渡!
&rdo;巷子里空落落的,回荡着我的声音。
我前所未有地恐慌起来,几年来阿渡一直和我形影不离,连我去如厕,她都会嗖在我身边。
我醒来的时候她陪着我,我睡觉的时候她睡在我c黄前,她从来没有不声不响离开过我周围一丈以外,现在阿渡突然不见了。
我看到了那个人,那穿着月白袍子的人,他站在巷子那头,远远地注视着我。
我方寸大乱,回头叫着:&ldo;阿渡!
&rdo;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可是他刚刚在街上瞧着我的样子,奇怪极了。
我现在觉得他瞧着我的样子,也奇怪极了。
我问他:&ldo;喂!
你有没有看到阿渡?&rdo;他并没有答话,而是慢慢地朝着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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