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抬起头,瞪着宋凛,良久只憋出两个字:&ldo;神经。&rdo;宋凛并不擅长留人。印象中,这个女人总是风风火火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让控制欲极强的宋凛经常感到无所适从。骂完&ldo;神经&rdo;两个字,周放拍了拍衣服褶子,挎上包就要走。&ldo;我走了,还有局。&rdo;留给他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宋凛沉默着往回走,没多久就碰到了正好赶来寻他的秘书。秘书道:&ldo;宋总,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进去了?&rdo;&ldo;嗯。&rdo;宋凛扯了扯自己西服的下摆,脸上没什么表情。秘书安静地走在宋凛身侧,尽责地为他引路。他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ldo;今天除了我们这一局,还有谁在这吃饭?&rdo;秘书跟了宋凛多年,早已练就一身的人精本领。根本不需要宋凛多说,也不需点名,他就知道他是在问谁。&ldo;周总应该是为郭行长来的。&rdo;宋凛皱眉:&ldo;管信贷的那个郭行长?&rdo;&ldo;是的。&rdo;秘书半低着头,态度谦逊,点到即止:&ldo;郭行长曾经追过周总,周总给当面拒了,郭行长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rdo;这郭行长在圈内也算有名了,人入中年,肥头大耳,离婚后一直在外乱搞。最大的毛病是好色,找他批贷款,性贿赂百试不慡。以周放这女人那清高的性子,被郭行长追求,不难想象她说了多难听的话。这女人别的优势没有,长相倒能算漂亮,出身、工作的原因,和那些拿身体换钱的女人气质完全不一样。饶是圈内见惯了美人的大老板,也还是会有个别被她吸引。她真的要去和那个郭行长吃饭?是吃饭,还是吃她?宋凛负手而立,嗓音低沉:&ldo;去查一查,在哪个包厢。&rdo;……说实话,要论恶心,这郭行长,也算是周放有限人生里遇到的,数一数二的人物。油头满面,大腹便便,一口黄牙,虽然不秃头,但那发型,也是常年不知道要去往哪个方向。周放也不知道当初是做错了什么事,一个不幸被郭行长看上了,追求了她好一阵,那段时日,想起来就一言难尽。当时为了拒绝他,说了一些狠话,确实让人家下不来台,但当时的她也没有想那么长远,就希望他赶紧滚,眼不见为净。现在有事求上人家,周放自然得装孙子。包厢里坐了一桌,多是金融圈里的人,只有一个房地产公司老总,和周放一样,都是来找郭行长求贷款的。在座的都是各怀目的,彼此心照不宣。桌上谈论的那些东西周放也不是多懂,也没心思听。她坐在郭行长身边,那肥头猪脸的中年老畜生,借着灌了点黄汤,时不时伸手过来占便宜,摸了手臂拍大腿,就差要在桌上把她压倒了。周放今天就是猜到会有这种情况,特意穿了长的西装裤,还是没能躲开他的肥爪。咬着牙忍着恶心,周放还笑眯眯地给郭行长倒酒,全程假笑,尽了十二分的力虚与委蛇。大概是酒喝多了,郭行长肚子越撑越大,一把握住了周放又要倒酒的手,一脸色眯眯地说:&ldo;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回来接着喝。&rdo;周放脸上笑着,手上用力抽了一把,这才摆脱了郭行长的钳制。手上黏糊糊的,感觉好像刚摸了鼻涕虫,周放觉得恶心极了。郭行长去上厕所了,周放得到短暂喘息机会,倒了杯白开水来喝。一桌人三两说着话,气氛好不热烈。正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大家下意识抬头看去,都噤了声没说话。白衬衣黑裙子的服务员领着人进了门。嗒、嗒、嗒、复古的手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声音,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来人缓慢走了进来,脸上是让人看不懂的笑意。&ldo;宋总?哪的风把你吹来了?&rdo;桌上已经有人认出来人,立刻笑眯眯站了起来:&ldo;这是打哪刚喝完的?&rdo;宋凛手臂上挂着自己的西装和领带,此时上半身仅着一件白衬衫,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露出脖颈以下的小片胸膛,看上去清朗闲适,倒真像是从哪个场子上刚下来的。&ldo;相请不如偶遇。&rdo;宋凛特别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众人,微笑道:&ldo;一起?&rdo;那表情,明明不容拒绝,却偏偏用了询问的语气。怎么可能拒绝他?他可是宋凛啊!众人自然是喜笑颜开把他迎了进来。周放撇了撇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可耻,真的可耻。宋凛假意环顾四周,最后看了一眼周放旁边的空椅子,随后径直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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