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老井,在白天,许抱月一人也是不敢探头,喊了许平安一道出来。
“二姐,要看什么?”
许蘅若也在一旁,抿着淡淡的笑。
许抱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交代道:“等会儿我要看看井里有什么——”
“啊?”
没等她说完,许平安已将头伸了过去,又对里头喊了一声。
空荡的回声,随之而来,许抱月一脸闷闷,看着许蘅若:好极,我们的弟弟——是个男子汉。
“你‘啊’也没用,婆婆说是听到了水声……这样,我趴左边,你在右边,我们看看是不是突然来了水。”
于是乎,许平安学她一样蹲着,双手扒拉着井沿,姐弟二人刚往里头看,尚未看清,只听“咚”
地一声,是个落石激荡水面声音。
二人心照不宣,齐齐举起了双手,表示不是自己扔的。
没等二人对视几息,许蘅若的声自二人头顶落了下来,“井里有水。”
许抱月和许平安又齐齐向上看去——长姐,胆子竟比他们大得多,就这样站着弓身探头查看。
府里的老嬷嬷常说,一人不住庙,二人不望井——他与二姐,只是怕掉井里,而已。
“这么热闹,看什么呢?”
丰州城里,还有什么热闹是顾五郎不凑的?
他刚从府里过来,一是给花婆婆送个瓜,“掌柜新进的瓜,看着很是新鲜,明日到了市集,只怕得哄抢一空。
你们住得远,我有马,便先替你们送来。”
“前儿许娘子才送了一大块过来给我,我又不出门,晒不到日头,吃这瓜也是费了银钱。”
花婆婆如往常一样念叨着,又招呼他入内坐。
许抱月歪头凝思:花婆婆,像是识破了顾五郎的身份,可似乎不准备戳破。
顾五郎,或许还不知自己掉马的事。
好极,也该教他吃吃苦头,省得平日端着,故作神秘。
碍于背后的目光过于灼热,将将迈步进屋的人又折返回来,“你们这是在看什么呢?”
“井,像是有水了。”
许平安快言快语道。
“是么?”
顾五郎没多大惊讶,如常走来,“我瞧瞧。”
也不知是干枯是多少年的水,日之将暮,里头尽是黑黢黢的,隐约可见水面。
“明日我同人借些工具来,下去探一探,若真是来水了,也顺道洗一洗。”
“你……”
许平安要说什么,可又顾忌着婆婆在。
他眼神亮亮跟在顾五郎身边,小声道:“五郎,或是你将工具借来,我下去。”
顾五郎的大掌只轻轻按了按他的脑袋,再道:“这井既是前人修的,想来是可以容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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