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钦微微颔首,又问起了城西荒地的事,“怕等不到你家主子回来,有几句话我交代给你也是一样的。”
“是,大公子请说。”
“这两日,你们一直往城西送白米白面?”
“是啊,小郎君说他体格不如五郎,不能亲自去,而五郎亲力亲为,又跟着众人吃喝,都是自家兄弟,怎么也不能亏了他。
左右铺子里的米面都是现成的,特意吩咐人每日送去,也好教五郎多吃几口,否则回头儿累坏了,不说老夫人担心,想来将军和大公子都是忧心的。”
段明的话,回得滴水不漏。
顾成钦默然听着,只眉结越拧越紧,最后,借着喝茶,才告诉他,“我就是为着米面的事来的。
丰州的粮食,历年来是不缺,可也没有阔绰到人人顿顿吃白米的地步。
城西这事,不止我们两家的人在看着,褚大人、混在百姓中的奸细,甚至是朝廷的眼线,都有可能拿这事大做文章。
丰州,不容有失。”
“啊?是是是……这事是小人糊涂了,这就吩咐下去。”
段明跪着请罪,也替段小郎陈情,“我们郎君年幼,只怕没想到这一层,还望大公子明察。”
“晓得了。
便是担心你们不晓得,我才特意走的这一趟。”
茶也喝了,话也交代了,顾成钦便起身告辞。
段明去送客,一直送到店外,就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目送着行走在日光中的大公子,连日阴着的脸,终是露了笑,比那日头还晃眼。
*
到了夜里,顾五郎回去时,管家不敢把事由告诉他。
却不知,他已是在外头就知晓了。
拦着许家不让卖酪的人,申掌柜那边的人也认得。
“想来,今日的黄历与属马的人犯冲。”
申掌柜听后,只是笑呵呵和顾五郎说了这一句。
许家二娘子,年十七,可不正是属马的?除去这一层,顾五郎不信他看不出来。
这狐狸故意借着话点他呢。
白鹤,这匹天马,也是属马的。
于是乎,顾望津又寻了个由头往石屋去。
许家的炊烟袅袅起,远远看着,让人有了想归家看看的冲动。
今日的酪,卖不大动,也不知她是在做什么?可还是有闲心侍弄别的吃食?
他绕的路,到时,许平安已端了碗筷出来洗。
见着躺倒在草地的人,以为是晕倒了,连忙喊了人,“二姐,五郎和白鹤不知怎么了,都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我出去瞧瞧。”
许抱月也端着木盆出来,犹豫着是掺些灵泉把它洗了,还是明日带去河边洗。
听到许平安的话,她比谁都惊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