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谢梓音,她让她牺牲了婚姻,算计她牺牲了爱情,又刻意欺骗她累她肝肠寸断,并且以后仍会执意下去,不管她再怎么对她心存怜惜与愧疚,都不会改变这一切。
放开谢梓音的事,王远之坐在榻上,有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
此次去京城,她是去拜见当朝大司马,王家嫡支唯一的老太爷,她早已仙逝的祖父的父亲继妻所生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王存衍的。
王存衍,字久曼,年不过五十整寿,尚轻于王高贤,如今便是王家在朝中最大的依仗。
王存衍不禁色·欲,府中好颜色者比肩继踵,侍妾舞姬之流更是充盈了数座别院,但子嗣较之王高贤还要不丰,至今仅有二女,长女年近于王远之,已嫁为人妇,次女尚在总角,娇养在深闺。
王远之简直怀疑王家嫡系有遗传性的弱精症,在这个宗族一体的时代,实在是用人有难。
王存衍与王远之不过第一次见面,二人却相处极为热络,毕竟王存衍是王远之一手扶植到如今权倾朝野的位置上的,如今的王家这一庞然大物也要靠着王存衍而继续壮大。
二人都是聪明人,自是不会摆什么脸色,甚至于在王熙之看来,二人之间才是真正的“父慈子孝”
。
王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大司马王存衍就是其中的领头者。
王家虽子嗣不丰,却素来长寿,王存衍如今身子硬朗,若无意外,再活三十年都没有多大问题,他信心满满地想要将王熙之培养成他的继任者,王家下一代朝中势力的领头羊。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王远之是知道自己身子有多差的,如今再往后再活多久都是与天挣命,所以王熙之必须留下来继任家主。
嫡支没有第二个儿郎,日后下一代朝中势力必须分权于旁支。
旁支是王远之打压下去的,那么施恩使之复起之事交给王熙之才是最好的。
王远之不自觉地操心了一会,也自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就崩了“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的人设,开始操这些闲心了。
丢开这些无关之事,王远之开始真正操心此时迫在眉睫的问题。
皇位更迭,自古以来便伴随着腥风血雨,而今的这个皇帝是比较不认命的一个,世家不愿容忍,便于三年前联手使之“圣令止于宫掖”
。
如今多方角逐之下,皇帝命不久矣,皇弟皇子开始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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