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只觉得面颊滚烫,眼前明窗、圆桌、锦屏与琉璃灯罩等皆成了催泪的物件,令他热泪盈眶。
他哽咽着,尽量忍耐着情愫的崩溃翻涌,“此话当真吗?”
“话比真金,情比金坚。”
亓御任由谢陵质疑。
细碎两声,他腰间扣紧的革带被怀里双目湿漉的人解开。
他却是按住其人之手,无奈一笑:“别闹,真不想下榻了?”
“你若有本事,就别让我下。”
此刻某人只沉浸于发乎于情之中,不可自拔。
亓御笑意悠长,却还是从从榻里把某人的衣服扯了过来,不由分说的给某个暴露无遮的人套上。
口中亮话:“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回京,满足你的要求。”
谢陵无惧一笑,顺从地让亓御给他穿衣系带。
银霜华服肩头散落鸦发三千,谢陵看着亓御给他系好腰带,而后俨然本色出演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皇室子弟,他指了指散落的鸦发,示意亓御这里还没整理。
亓御轻捏他下颌,语调与长眉齐齐上扬,“你是不是还要对镜贴花黄?”
口上虽这般嫌弃着他事多,却还是替他用玉簪挽起雅发。
“你还真会束发。”
谢陵惊讶。
亓御不悦了瞧了他一眼,“本将好歹也是及冠之人,戎马倥偬数年,难道不该会?或者你想叫个婢女来伺候你?”
他话音刚落,谢陵便将脸凑了上去,情深一舐与他唇齿相依。
“果然是妒夫。”
谢陵错首伏在他耳畔,深信不疑道。
亓御一掌将他头按在自己肩上,不以为然一句:“回去后,还可以让你知道什么是悍夫。”
旁逸斜出的枝丫后立着三个人——林硕、伍子逢以及谢缘,伍子逢简单粗暴的捂住谢缘的双目。
“师傅你作甚?!”
谢缘扒拉着伍子逢布满茧子的手,不满的控诉。
“小孩子家家的,这个看不得!”
伍子逢觉得自己的主子应该把明窗关了。
“可是,”
谢缘犹犹豫豫,终道:“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少将军未来鲜卑之前,在宫里都是这样抱着兄长的…”
“……………”
林硕与伍子逢相视一眼,尤感气氛诡异。
“得了得了,办正事!”
林硕大步流星气势磅礴的要去打扰花前月下的人。
“参见摄政王!”
谢陵登时从亓御的肩头抬起头,神情恹恹的看了一眼林硕,而后堂而皇之的把脸埋进了亓御的怀里。
他语气随意:“找你的。”
对此林硕倍感窘迫,却仍旧□□站如松。
“宇文嵚不是在舅母庙里吗?怎么你还没搞定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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