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商却是打开瓶子,将那瓶药倒了入嘴,接过小七递过来的皮袋子,喝口水将药吞了下去,这才笑道:“这一下,我不会成为导向符了吧?”君楚禾却是望了望我,更朝我的小腹看了一下,转头向夏候商道:“那是自然。”我感觉君楚禾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仿佛有什么事没说出来,心中一突,忽想起一事,问道:“父亲,我身上的毒解了吗?”一直以来,我们关心的都是夏候商身上的毒,也因为他身上之毒才使计划被乌木齐预先知晓,而我,因为行动如常,更是怀上了孩子,就没有人想起这一条……我身上,还有毒吗?相思入骨,当真因和夏候商一度春宵,而全转移于他身上?可我明明记得,父亲说过,他说他的解药,只能提前让我行动自如,而他刚刚才说,缠绵之毒,能化解其它药物毒物,就算不用他的药,我也会醒的?我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头,可仔细一想,脑中却一片糊涂。我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可仔细一想,脑中却一片糊涂。君楚禾愕然望着我:“当然解了,那袋子里装的相思蛇,你们都看过吧,它是不是动得特别厉害,方向是不是冲着王爷的?如果你身上毒未解,它会冲你来的!”“可那个时候,我和王爷站在一起的。”我死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撒谎的痕迹来。超影在一旁道:“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有这么回事,有一次,那——蛇挣得太厉害,跌了下地,看方向,却真是往王爷坐的地方去的,而且,我一近王爷的神,那蛇就在袋子里动来动去,如果是王妃,倒没有这种情况。”超影不会说假话的。我放下心来,心想此毒如此厉害,对人体损伤必大,我却能怀上孩子,想必他没有骗我。一番谈话下来,太阳已渐渐西沉,山谷里暖暖的风变得有些阴冷,余晖虽然还染在碧草之上,可四周渐渐有了暗沉之色,轮流换班四周围守哨的八骏之二回来了,向我们禀报,谷内外并不见动静。君楚禾道:“鱼未入网,他们怎么会把饵先吞了?只要我们不走出谷,他们不会行动的。”四周围寂静如昔,只听见偶尔昆虫在草里鸣叫,溪水汩汩而流,从此处望过去,山谷极阔极大,能容万余兵马隐于其间,当真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如果手里有乌木齐,我们不会这样放心大胆地进入这里,如今人质已失,落日霞如果当真带了草石部落的人来救,只能是自投罗网。我们陷入了重未有过的困境。落日霞,当真如这渐落的彩霞一般,又为我死一次,还赔上她族人的性命?“能不能派人出谷,拦截他们?”我知道这是绝不可能办到的事,以乌木齐的计算,他怎么没算清楚这一层?众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是知道,其实我自己心底明白。“我去。”小七忽道。“你武功未复,去干什么?”“恢复了一些,我想过了,你想得到的,乌木齐也想得到,说不定他认定我们不会突围,以卵击石,出其不意,说不定能冲出重围呢?”这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小七是懂我的,却也愿意一试,我叹了一声:“不用了,是我欠考虑……”君楚禾皱眉道:“怎么你的禁制还没解?那本残卷你没看过?”我早就怀疑,小六小七身上的禁制是君楚禾特意防水,如今得到证实,却没了惊喜的感觉,就算多了两个武功高强之人,但对着千军万马,个人的力量又算得了什么?君楚禾走了过去,拉着小六小七走远,要给他们推宫过血。围着我们的人也散了,仿佛知道我需要安慰,而能安慰我的,只有夏候商而已。危险我原就知道这一路走来,极为危险,但有他在我的身边,就算一路危崖林立,景色苍败,我也只觉温暖快意,可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便翻天覆地,温暖无踪。老天爷,果然从不让我得偿所愿。“其实,我很幸运呢,玉,有了你,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们始终在一起。”他的手绕过我的肩头,抚在我的面颊之上,“岳父既然知道这相思入骨的来龙去脉,肯定会找到解药的,玉,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对,我们会活着出去的!”如果不能……,始终能在一起也好,我抚了抚腹部,在心底默默地道,不过苦了你,儿子,未曾出世,便又……可惜看不到,你的眉眼长得如他,还是似我?既下了这样的决心,我便不再想其他,坐直了身子,侧过身来,问他:“你的手脚之上的伤,还好吧?”他摊开手,伸直了给我看:“你瞧,好了大部分了,八骏身上带着良药,更有小七的妙手回春,接上了斩断的经络,没什么问题。”他中间伤得厉害的那两根手指尚伸不直,小七告诉过我,等它们血脉之中的经络长了出来,再以铁套架住,拉伸手指,才算彻底的好了,却不能再受伤了,如若不然,长好之后,也会弯曲萎缩。可如今形势,他怎能不动手?我心中微酸,却道:“身上的功夫恢复了就好,手指只是小事,你不是说过,只要有命在,其他一切,又算得了什么?”他哈哈一笑:“不错,只要有命在,其他,又算得了什么?”他额上无眉,脸上尚留有些微的短须,皮肤依旧是黑色,头发束起,容颜虽恢复了以前的几分清俊,但到底怪模怪样,我瞧着他,想笑,却只感觉泪从眼里倒流入鼻,嘴里满是咸苦。“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就不担心,我以后认不出你来?”他笑吟吟地道:“怎么,你不喜欢我的模样吗?西夷姑娘不知多喜欢呢,在她们看来,我身上充满了英雄气概……”说着,他将手臂屈起,粗大的肌肉从衣服下鼓了起来,“你摸摸,有没有坚实的感觉?”我在他手臂上一拧,道:“是啊,如切了下来,炒成一盘,咬口极有韧劲……”他装模作样地惊叫一声:“啊,宝宝,你看看,娘亲要炒了爹爹呢!”我索性将手伸向他的前胸,往他厚重的胸肌一拧,手往下移,道:“这块也切了下来,还有这块……”他先是笑嘻嘻地躲避,直至我感觉手伸得太下了,碰到了不该碰的,才听到他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忙缩回了手,却被他捉住,放到那里,低声道:“它好久没有了。”我大羞,忙想缩了回来,四周围看了看,见其他人等有多远避了多远,无人注意这边情景,这才放心了。他握着我的手以手心抚着那里,虽隔着一层布料,也感觉它热得烫人,变得极粗大。“我想你,玉,从来没这么想过,每一次想你,就会回到我们第一次的地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含泪的容颜,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就想,那一次,我是不是勉强的你?却又怕你恨我,虽然你说过,你不怪我……我反反复复总想这些,这世上,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了,一丝一毫也不愿意。”他呼吸越来越粗,眼里也露出迷茫沉醉之色,握着我的手,却是动作加快,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浑身如饮了醇酒一般,一股暖流遍及四肢五髓,竟仿佛飞上云端,心中满是喜惊。事情过后,他有些羞惭,从身上拿了香剂出来,想掩盖痕迹,我其实和他一样的感觉抬不起头来,但瞧他的样子,却有些好笑,心想初见他之时,他热衷于此事,几乎想闹得全京师的人人尽皆知才好,哪会有这样的顾忌?只是因为和我,才会小心翼翼吧?也不知道那香味有没有用,反正我们出去的时候,总感觉那些人看我们的样子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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