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骨血?最听不得便是这一句!
起身上前,慕容琰单手撩了帐帘,深深看进那双冰雪繁花的眼。
每每瞧见这双眼,心中无望的荒芜和岩浆泛滥一样的灼痛便可缓解。
是啊,诚如她自己所言,不过只是个奴婢所出的庶女,既然时时想看这双眼,想要拥有也简单…唇边轻笑,似乎所有顾虑排遣一空,慕容琰心头松快,一牵衣襟榻畔安坐,伸臂将怒目以视的人圈到身前,也不过轻而易举,抬手之间的事。
浅夕刚刚警惕,整个人便跌入那人怀中。
抵了火热的心膛,抬头就看见那人似是而非,笑意温柔。
王爷侍姬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中,浅夕居然没有再痛斥他得寸进尺。
依旧是熟悉的俊颜,除却前几次见着的消瘦,这回又添了苍白,眉宇间更是隐隐一股青气,方才似乎还有咳嗽…便是从前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在她榻前照顾,也不曾见他英武魁伟中添过一丝憔悴,这是怎地?浅夕心里一软,对视上慕容琰邃如星空的眼。
那人正全神贯注追逐着她的眸光,眼中的温柔居然带着一缕心满意足。
大手扣紧她的腰肢,寝衣纤薄,热度传递间根本如若无物,慕容琰望她的眼中毫无欲色,鼻息平静。
就算再心思难测,如此反复几次,浅夕也该想得到,慕容琰这般留心她,根本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而是自静候佳音慕容琰也不料那碧寒烟竟这样厉害,自上次饮了酒,伤口又沾水溃烂,他便时常受寒症袭扰。
依芳瑞说,正是余毒作祟,需得平心静气的调养几月,不然入了冬更难好了。
听得身后关切之言,慕容琰心神稍慰,却并不回头,免得她看见自己脸上青气涌动,横生遐想。
浅夕见慕容琰背身不语,只当他还在气恼,正要再问,就听他声音冷硬。
「今晚来,原有一件事。
」慕容琰负手而立:「侍剑是鹿门军中一名校尉遗孤,养在我府中几年。
前些日子她与陆昌口角,想是说岔了什么话,负气跑去你庄子上。
」原来侍剑是裕王府的人,怪不得…心中本已愧疚,浅夕又听说是将士遗孤,更心生怜惜,也不曾细想何以侍剑负气会去了她的桑园,便道:「侍剑在庄子上过得甚好,王爷无须担心,明日我便让郭嫂子送她回王府。
」慕容琰无声一笑:「她性情不大同于常人,且倔强执拗,若是她不愿,便是本王也勉强不得。
夕儿既然聪敏过人,便替本王劝她一劝。
」「王爷府上人,何故让我来劝?」浅夕警觉顿生。
听慕容琰的意思,分明是要她把侍剑接来秦府,不然她还能再去桑园去劝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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