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啄之后,裴义淳大怒:“信不信我把你们毛拔了?!”鸟儿上蹿下跳,叽叽喳喳。他觉得这鸟反骨,居然还敢顶嘴,和它们吵了起来。正吵着,捧砚带着姚仲融进来了。姚仲融急急地跑到他面前:“表叔,那位小娘子的身份我打听着了。”“哦?”裴义淳来了兴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听——打听别人家的小娘子算怎么回事呢?不用想就觉得哪里不对!他对姚仲融摆摆手:“不必说了,我没兴趣,你还是去给我把笔墨颜料买了吧。”姚仲融顿觉晴天霹雳,急忙拉住他衣袖,哭丧着说:“表叔,你不能这么对侄儿啊!侄儿又不是你,能作画换金银,侄儿是真穷啊!我跟你说,那余三娘有钱!她害你折银子,你找她去吧!”“余三娘?”“嗯!就是你叫我打听的那位姑娘,家住在崇贤坊!”姚仲融说出来就松了口气——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再叫我买东西吧?裴义淳闻言顿了顿,淡淡地道:“崇贤坊我每年都要去几次,不曾听闻过什么余家。”姚仲融不以为然地道:“她家经商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听去?不过也是巧了,她和我们也不是全无关系。”裴义淳心道:她害我白白折了二两银子,当然有关系!姚仲融突然偷偷看了看四周,再小声问裴义淳:“表叔还记得前几年那个余美人吧?”“谁?”裴义淳茫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她们一家的。”姚仲融说,“余三娘是余美人的妹妹,原本嫁给了裕德坊的王家,前两日正好和离了,现已回到余家。”“和离?”裴义淳微微一惊。他就没想到对方是成了亲的,结果一下子又变成和离的,教他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他自己尚未婚配,遇到人不论男女也总将对方想成尚未婚配,不然就好像不在一个世界,朋友敌人都做不得。这余三娘和离了,倒不至于做不得。可和离女子在世人眼中到底不比那没和离的,她自己怕是日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自己再与之为敌好像不应当。裴义淳突然觉得没劲,将手里的鸟食扔进鸟食罐里。两只鸟儿马上跳过去狠啄起来,生怕晚了又要饿肚子。裴义淳无心管它们了,对姚仲融道:“和离不过是名目好听,到底是王家嫌她哪里。也是可怜……我就不与她计较了。”……余慧心用了几天时间,将《傲莲记》完稿。稿子是用毛笔写在宣纸上,手写本来就比打字慢,写毛笔字更慢。为了跟上思路,她写的时候自然不讲什么力道、角度,只管横竖撇捺一阵乱舞,等写完一看——我的个神,这是哪里来的鬼画符?余慧心抹汗,先不管字好不好看了,拿笔蘸了雌黄在原基础上修改。这只是底稿,还都是简体字,如果要印刷,得全部改成繁体字誊抄出来。想到这,余慧心就心累。简繁体转换还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所以这一遍她只管增删修改,等确定文字不会再变动了才将繁体字改上去。等简繁也转换好,她决定将整篇文章规规整整地誊抄下来、拿到书肆去印。此时的书肆,基本都可以自己印书,但印得不多。因为雕版印刷刚发明不久,文人还是习惯抄书,书店里卖的书也大多是手抄,印刷只占一小半。余慧心的书肆也可以印,“印刷厂”就在书肆后院的房间里,是个小作坊;书也不是天天印,而是等店里的书卖得差不多了,再去请师傅、一次性印出一批来,等卖完再印,如此循环往复——别的书肆,也多半如此。余慧心想,要是自己将市场打开了,就得养个师傅专门来印小黄文了。哎呀!师傅应该是识字的吧?也不知看了小黄文受不受得了……不过这个就不用她操心了,到时候她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一个女孩子写出这种东西来也太惊世骇俗了!她可不想被浸猪笼!她现在最要紧是将字练好,不然稿子根本没法往“印刷厂”交!她在纸上认认真真写了几个字,又从书架上翻了本手抄书出来对比,估摸着练到人家的程度得要年。年她哪里等得起?她上辈子有个毛病,不更新就不码字。要是年之后才出版,她这期间很可能一个字都不写,等死的时候又后悔自己留坑太多、脑洞没填……哎,要是有钢笔就好了——别说钢笔,铅笔都成!余慧心琢磨着,要不自己想办法做支硬笔?她这软笔字短时间内没法见人,但硬笔字还不至于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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