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山心说我哪会我师父的本事啊,可再一看邝如英那狡黠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上去装模作样地一把脉,伸手就把老太太往起一搀,口中说:“这是憋得,过会一口气上来就好了。”
警察听这老太太没事儿,也就不再过问,转而问那额头上还带着血迹的少年人,“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邝如英从旁边指着马大山:“警察叔叔,是被他打的!”
她比比划划,“他拿着砖头从背后冲上来,砸了好大一个口子呢。”
警察一看她比划的程度,好悬没笑出来——这口子要真开这么大,人的脑浆子都得流出来!
可见这小姑娘当时真给吓坏了。
但这少年头上也确实伤的不轻。
警察转回办公桌后拿出记录本就开始写:“你的姓名?”
“陈延卿。”
警察又问:“家住哪里?”
“白杨路12号。”
警察抬头看了他两眼,“家里有人过来接你么?”
不知为什么,陈延卿扭头看了邝如英一眼。
“大人不在。”
他顿了顿说:“我打个电话。”
“你头上的伤还是处理下,看需不需要缝针,别留下疤了。”
警察说完,转头去询问马大山了。
“你为什么打他?”
马大山此刻已经有些腿软,说话也磕巴起来:“他、他先欺负我娘的!”
“怎么欺负的?”
警察问。
马大山的脸开始涨红,他的大脑仿佛正在延迟启动的引擎,刚刚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不占理的哪一方,“他、他抓着我娘不放——”
警察都有些无奈了,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就没啦?”
马大山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
他平时在街面上总和些游手好闲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真进了局子里,瞧见这大盖帽坐在对面,他就忍不住怂了。
这年头,再嚣张的盲流混子也是怕大盖帽的。
“不是,同志,这小伙那是劝架呢就被打了。”
张二山在旁边口齿特清楚地把当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警察讲了一遍,“是他老娘扑上去要打人家,这小伙给拉开的。
本来也没把那老太太怎么样。”
“行了,你俩都留下,”
警察摆摆手,“其他人可以走了。”
陈延卿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表情挺平静,倒是马大山一下慌了神,一听要被派出所留下,他汗都流了一脸,“我、我又没犯事,凭啥留我?!”
一边马老太太一听,也不敢再装昏躲事了,“诶唷”
一声又颤颤巍巍地“醒来”
,一张嘴就要哭叫。
警察被她搅和的心神不宁,猛地一拍桌子:“其他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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