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哭喊,他歇斯底里地哭喊,“我这么爱你,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我怎么舍得你跟我一样陷在阳阳的阴影里!
你告诉我,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你像我一样八年来一直爱你,一直最爱你,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李笠哭得尖锐,那是他人生中最放肆的哭声。
他把他的穿心刀、刺骨锥袒露出来,夏勉与他相拥,两人便一起被捅了个对穿。
曾经的李笠连拥抱夏勉都不敢用力,他不知道夏勉抱他也从来都不敢轻、不舍重。
夏勉太害怕失去,所以他想抱紧,但他太珍重所爱,所以他收敛着力气。
夏勉要完整的、倾注全身心的爱,这份爱跨越十余年光阴也不允许褪色。
他要能把他溺在里面沉沦不起的爱,他要体会被爱扼到窒息的感觉。
现在他得偿所愿了。
原来被爱沉溺时,他是死也甘愿的。
长长的“八年前”
说完,李笠哭声渐歇,精疲力尽。
他靠在夏勉身上,原本抱着夏勉的手垂落到身侧,夏勉伸手去握,没太用劲,那只手就软软往下滑落。
“李笠?”
夏勉摸他的额头,烫得直烧人心。
“我带你去医院。”
夏勉说着,想将李笠抱得更紧,可双手收在一起,却突然不知该如何用力了。
李笠强打精神,摇头说:“没关系。
我吃了药,发热是药的副作用。”
严重的早孕反应持续半个多月,李笠几乎瘦成皮包骨,夏勉将他抱进房间,轻放在床上:“我去拿体温计。”
“别走。”
他刚一抽离手,李笠就拉住他,露出极依赖的模样,“你再抱抱我。”
他说“别走”
,夏勉就没舍得放手。
他将李笠抱回怀中,问他把温度计放在了哪里。
体温量完果然是低烧,夏勉给他倒了杯温白开,倾斜杯身抵到他唇边,让他补充水分。
李笠扶着他的手臂,在杯沿抿了一口,就没有再去碰。
他说:“放凉了再喝好吗?水温比体温高的,我喝了会想吐。”
夏勉望着他,手停顿一会才将杯子拿开。
他另外倒了一杯凉水,李笠勉强喝了两口,又没有再碰了。
“晚饭吃了没有?”
夏勉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笠伸手环着他的背,所有肢体语言都在要夏勉拥抱他:“我不饿,你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我有点困了,你抱着我睡一会吧?”
夏勉说:“好。”
他侧躺在床上,李笠靠着他的胸膛均匀呼吸,很快就睡着了。
夏勉拿臂弯和棉薄被裹着他,他露出脑袋和一小截脖子,睡得安稳且安静,呼吸声细小,要凑到他唇边才能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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