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确实是回来了,她没有想到,大概楚时也没有想到。
天昭把穆艾送回房间后没有留下,杜羊觉得奇怪,听到她说刚刚去见了楚时就明白了几分,但她浑然不觉,心情颇好走近桌边:「你给我带早餐了?真好。
」
杜羊正准备着血压仪,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沙拉:「不是我,天昭带的吧。
」
她用两指挟起一块生菜,在嘴裡爽脆地咔嚓咔嚓:「好吃。
」
「嗯,当然好吃,每天新鲜在农庄採的。
」杜羊语调上扬,像是话裡有话,穆艾木木地咀嚼着,伸手给她量血压:「怎麽了?」
她低头包裹上臂,收缩着气泵直到足够,呼了重重的一口气:「小艾我骗你了。
」
一听就不是什麽好消息的开场白,穆艾也跟着她神色凝重起来,她抬笔记下血压度量后犹豫地转了两圈笔,像是作了什麽重大的决定:「你不要见楚时了。
」
「什麽意思?」
杜羊把心一横,乾脆闭着眼连珠炮發:「那日不是什麽室外农场的庆祝,是楚时和另一个女人的订婚礼。
我怕你太难过,想着先瞒你,之后等你身体好点再發现不迟。
我还以为他这麽久不来看你,你该感觉到些什麽会收敛一些,你怎麽一出来就急不及待去找他啊?」
穆艾艰难地听完,眨了眨眼,关于楚时另有未婚妻,她好像是听说过了,对这个订婚礼却是新鲜,有点懊恼地挠头:「所以,我那天就是电影裡在最后一刻冲入教堂大喊我不同意的痴情前女友。
」
杜羊没料到她的反应不痛不痒,还开起玩笑来,一时语塞,听她又说:「我和他分手了。
」
「啊?」杜羊控制不住声量喊出来。
「那......那你还一直想着要见他?」她仔细观察穆艾的神情,坦坦荡荡,不像是故作坚强:「我走之前以为回不来了,有东西寄在他那裡。
既然还活着,当然要拿回来。
」
杜羊有点脱力坐下,埋怨道:「哪有人分手分得像你一样无声无色的啊?」他们出發追踪尸王位置和部署策略,少说也用了几个月,那期间她和穆艾几乎形影不离,同食同睡的,但对她分手的消息还是一无所知。
她扛着进入冬眠状态的穆艾回到基地,楚时身边就换了个女人,没把她气得呛。
这不是和平盛世,失恋了要在网上无病呻吟。
她一旦离开了基地,不管分不分手,和楚时都是失联状态,两人聚少离多,在外人看起来根本没什麽分别,在穆艾自己心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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