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会选择另一种方法,更加温和、也更加残忍的方法——比如,让纱也在意的一切都消失。”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看了过来,太宰治弯起来眼,“嘛~不要这种表情啊,不是你想的那个‘消失’,按照那位彭格列一贯作风,一定会选择最温和的那种手段吧。”
他双手撑起抵住了下颌,“但是再怎么温和委婉的手段,也不能掩盖这件事残忍的本质。
就像是把振翅的蝶一层层重新包裹到了茧里,他会一点点切断纱也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或许会后悔、或许会犹豫,但是随着那一次次见证的死亡,他只会清醒地、冷静地将这个茧越织越厚。”
太宰治垂下了眼。
等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所在意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纱也还会觉得“有趣”
吗?
不,不会了。
和世界的连结被切断,所有的“有趣”
都会被那个人亲手毁掉,无尽的轮回只能成为桎梏。
等到那时候,她所寻找的,最后的解脱、最终的归宿——
只有他。
唯一的、只有他能给予的“终结”
。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会心甘情愿地和他殉情了吧。
太宰治带着点轻笑抬头,注意到友人担忧的目光,“织田作在担心我吗?”
织田作之助点了一下头,“训练。”
虽然太宰治没有主动透露过,但是早川小姐那么快的进步速度,在曾经作为杀手的织田作之助看来过于不正常了。
他猜到两人用过异能力,甚至不止一次。
织田作之助也跟太宰提起过,或许不需要那么高强度又紧绷的训练办法,但是由于训练和被训练双方的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个建议最后也被不了了之。
不过这种场景要是被那位彭格列看到,怎么都很不好吧。
太宰治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在帮忙哦~毕竟是纱也的请求。”
在友人仍旧担忧的注视下,他半垂下眸子,轻轻笑了一声,“……纱也又是为了谁、才选择这么残忍的提高方法呢?”
织田作之助瞳孔一缩。
良久,他才终于视线移回到面前的酒杯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宰治眨了眨眼,表情轻松,“织田作不用担心啊,那位彭格列不会对我出手的。
该说他要确保我的存活才对。”
那个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出怎样残忍又恶劣的事。
也清楚地知道这种事有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是最后的保险装置啊。”
当纱也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兴趣,又发现了身边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的时候,她会怎么样?会痛恨?会报复?还是会崩溃?
这也是她的异能力真正悲哀的地方。
无论是哪一种,她最终只能无望地在一次又一次没有终结的轮回中自我折磨。
……所以才需要他这个“保险装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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