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病房,就我们两个人也怪冷清的,不过也好你晚上睡旁边的病床上方便」本来我和李思娃之间也没什么话,妈妈怀孕之前甚至是敌对的,虽说妈妈怀孕后缓和了许多,但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真就没什么话说,这一刻他却主动找话题跟我聊。
我随意说道:「护士应该是不让家属睡病床的,不过脸皮厚一点她也不会赶你」「那感情好啊,以后来县城晚上回不去,就来医院里睡病床」原来他是这个打算:「行不通的,病人家属跟护士脸熟还行,外面乱七八糟的人,人家肯定不让随便睡」「哦说的也是,我们小志懂得可真多」,李思娃突然说好话拍马屁,让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我感觉和李思娃没什么好说的,但也不能一直板着脸不是吗:「你刚做完手术,休息一会儿吧,哪不舒服就说话」「嗯呵呵」,他好像很高兴,可大腿受伤卵蛋可能被切除,虽然不知道切了几个,可怎么说这种事情都不值得高兴吧。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妈妈他们就回来了,期间我找护士换过一次吊瓶。
「思娃你好好养伤,我和赵医生就先回去了」,胖大爷他们把几兜水果放到了床边,毕竟时间不早了。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李思娃话语很平静。
「我去送送他们」妈妈出病房送胖大爷他们,我也跟着出了病房站在门口,看到走廊另一边胖大爷在给妈妈手里塞钱,妈妈一直在推,最后胖大爷直接把钱塞进妈妈手里就走了。
「刚才……」,看到妈妈回来了我就问了一句。
「算我们借的,以后还给人家,别在这站着了进屋吃饭吧」进病房后妈妈在卫生间洗脸,我坐在窗口哪里吃饭,米线肉夹馍味道还不错,唯一让我不自在的是,李思娃一直在看着我笑。
我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看得我快吃不下去了,难道被驴踢了就突然变成好人了。
「牙膏牙刷我给你买了,吃完就赶紧洗漱睡吧,在医院可不能懒床」,妈妈洗完之后用发卡扎着头发边走边说。
说得好像我在家能懒床一样,其实我也想早点睡的,最起码睡觉的时候无聊时间过的会快点。
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的好处就是,睡觉的时候想关灯就关灯,不用跟别人商量,但是陌生的环境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的。
我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看着旁边两张床上的妈妈和李思娃,感觉到这不就是我以前心中的家吗,或者说家就应该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裤裆里的那些破事儿,而是一家人温馨的在一起生活,一起安静的休息睡觉,至少以前和爸爸妈妈在家里就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父母这些词,在我眼里直接变成了肏屄的代名词,虽说也不算错,毕竟父母夫妻之间确实肏屄,但是生活过日子不仅仅只有肏屄啊,可能是别的我不缺,只缺少裤裆里这点事吧。
第二天早早的就被护士吵的睡不着了,洗漱下楼买早饭,妈妈过一会儿就要走了,毕竟家里只有小蕾和丫丫不安全,总不能一直放在建军叔家里吧。
「想吃什么就自己买,你李叔那边你也上点心照顾……毕竟他是个病人」,然后妈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你回去吧,万一你李叔有点什么事叫你呢」看着公交车远去我有些感慨,前些日子还恨之入骨的人,现在我却要照顾他,我亲生父亲都没机会享受这待遇。
「你妈走了啊」「嗯」「这就是你儿子啊,真精神,现在的孩子长的就是高」,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李思娃对面也有一个大爷在打吊瓶,只不过伤的是胳膊。
「可不是吗,现在的小孩比我们那时候个头猛多了,毕竟现在吃的好了,不像我们那时候吃不饱」,李思娃接着说。
我也没有否认,去费劲巴拉的解释说不是亲儿子。
「你看你这儿子多好啊,生病了在跟前伺候着,不像我儿子工作忙啊,都是我自己来医院……」,这位大爷一直说我多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打个招呼后就站门口看走廊上来来往往的护士,不参与他们的聊天。
「忙点好挣钱啊,现在大家不都是想多挣点钱嘛……有个人聊天时间总是过得快一点,哪怕你没跟别人聊,听别人聊也是一样的,因为对面的大爷是最后半天,中午就直接办出院了,李思娃显得有一些不舍。
「小志」「嗯」,中午刚吃完饭,我趴在旁边的床上发着呆,因为真的真的特别无聊。
「你……额……那个把尿壶拿过来,我上个厕所」我把床下的尿壶刚拿起来,李思娃就想自己接手,我就躲了一下:「我来吧,你自己不方便」而李思娃却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一脸傻笑双手一会儿挠头一会儿伸手想帮忙,一会儿又不安的放在胸前,总之不知道自己一双手应该放在哪。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尴尬,只想赶紧完事儿,李思娃的卵蛋包扎的很奇特,是腰间缠了绷带然后把卵蛋兜住了,但是那黑色肉虫子还在外面。
说实话我以前预想中的父亲,或者说父亲的生殖器,就应该是现在这样,软趴趴的肉虫子人畜无害的,没有什么太色情太有冲击力的东西,当然也不是说不可以勃起变硬,但不能是在我眼前勃起,这样会很破坏父亲的那种怎么说呢……那种父亲感吧,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
我想别人应该也大差不差的,父亲在孩子眼里,总不至于是抱着妈妈pi股,跟妈妈肏屄的人吧。
虽然见过很多次,但是李思娃的ji巴我还是第一次碰,心里有些膈应,就是这根黑丑满是皱纹的毛毛虫,把妈妈给玷污了,钻进过妈妈最私密的地方,但膈应也不是完全针对李思娃,而是男人对其他男人生殖器的排斥感,本来我就尴尬膈应,结果李思娃黑色肉虫子放进尿壶就是不放水。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思娃,他有些尴尬地说:「有点……尿不出来,要不我自己来吧」「你自己酝酿酝酿」,尿不出来也可以理解,如果别人提着我的东西,我也可能尿不出来。
当然李思娃最后还是尿了,刚才只是太紧张了而已。
「你觉的刘心雅这名字怎么样,整天丫丫的叫,也应该有个大名了」我提着尿壶从卫生间出来,被李思娃的话给定住了,他给丫丫的户口是姓刘不是李,刘心志刘心蕾刘心雅……:「这名字挺好的」「是吗你也觉得不错,你妈也觉得好听……」就在李思娃想继续说的时候,护士推着药进来了,扎完吊瓶说道:「今天的打完之后,让你儿子去一楼药房拿药」李思娃一脸幸福乐呵呵的说:「知道了」到了这时候,我突然有了个很荒唐的想法,李思娃是把我当儿子了,虽然感觉很怪,他早就是我的继父了,但是直到这一刻,或者说他住院我陪护那一刻,他才把我当儿子看。
虽说我并没有把他当父亲,这几天对他好是因为他是病人……,算了友好总比敌对强吧,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
「爸你别走……爸……爸……」「孩子醒醒,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从床边爬起来,看到病床上不是父亲而是李思娃我有些失落,梦里的我也在医院,不过照顾的是父亲,可父亲躺的病床突然就变成棺材了,然后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伸手向我求救,但我怎么也抓不住他的手,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离开了我。
「爸我没事儿」,还迷糊在刚才的噩梦里没彻底醒,刚说出口我就知道坏了,干咳了两声继续趴下睡觉避免尴尬。
「没事儿你睡吧,反正吊瓶也打完了你放心睡,吃饭的时候我……爸叫你」,虽然我闭着眼睛,但能听出来李思娃很高兴,兴奋的像是当爸爸了?不知道是不是怕影响我睡觉,我趴着这段时间他基本没怎么动,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而我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三天的时候伤口要换药,医生和护士都在,护士在拆绷带,我看到人身上的肉被线缝在一起有些恶心,我就把病房门关上站到了门外。
我是想确定李思娃还有没有卵蛋,还能不能对妈妈欺负妈妈,但后面时间长着呢,也不在乎这几天。
趁着换药李思娃的衣服也换了换让我洗,但是衣服都洗完了医生还没出来。
护士倒是很快就拿着废旧纱布出来了,但是医生还在里边,现在又没有吊水,再说医生就在病房里,我就放心的在护士站那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基本腿脚没毛病的病人,闲着没事儿都来这看电视。
也就十分钟左右吧,看到病房的门开了,我就赶紧回去了,毕竟看护病人就要负责,要不然来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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