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离开时张老爷子留下的话:“某些时候我讲道义,某些时候我不讲。
林小姐,你该庆幸阿树一根筋,还念着你不放。”
林棠溪撇撇嘴,嘴里嘀咕着:“恐吓我,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混什么的呢。”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年代混乱的很,从国内到国外他们这帮黄种人日子都不算好过,不蛮横强势精明点,简直没活,刀口舔血也都是正常。
这栋大名鼎鼎的疗养院现在只接待了五名病人,其中一位便是张树曜。
林棠溪被带到小院时,张树曜正偏着头,坐在画架前一点点仔细的描绘那副油彩画。
来了人他也不知情,只一心沉溺在画中,专心致志的填充着颜料。
张树曜清润的眼眸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仿佛天地间只剩那副画,眼里便也只容得下它,更听不到其他响动。
他穿着竖条纹的蓝色病服,脸色苍白到不正常,高挺的鼻梁,不算红润的嘴唇,他一只手拿着调料盘,另只手捏着画笔,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皮肤,手腕纤细的仿佛极其易折。
张树曜画了很久,每一笔都极具耐心用尽了柔情。
他不像是在画画,更像是在为自己的爱人添妆描眉,那种入骨的温柔与喜爱,是做不得伪的。
画到满意情动处时,他甚至会满足的上挑嘴角,发出极轻的笑声。
张树曜男生女相外面本就清秀俊美,现在添了几分莫名说不清的气质后,便更具有阴柔的风情了。
他上挑的丹凤眼勾人夺魄,抿住的唇角弧线完美,让外人不自觉惊叹他的美丽。
这样的张树曜,穿上戏服上完妆,便能当场上台演一曲《墙头马上》。
林棠溪和一排人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他,并不敢打扰这样的张树曜。
林棠溪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等到她肚子都饿了,正犹豫要不要转身去寻点吃的的时候,张树曜画好了。
他搁下笔认认真真的望着面前的画,最后伸出手试探的触碰,却又停留在了上方到底没有碰上。
张树曜没有了其他动作,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望着画。
林棠溪正想看看这傻货到底在画什么,张树曜却突然发疯,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手工刀,挥舞着对着画面一通划,好端端的画被割的支离破碎。
他神情癫狂,却深情的凝望着碎掉的画。
林棠溪看着他手中那把沾了颜料的刀,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耶稣保佑真主阿拉,不管了谁他妈来救救她这个无辜可怜的21世纪美少女啊!
“被我甩了后,前男友疯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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