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怎么会。

偶尔逛个街也不错。”

苏杉杉的别过脸有些别扭的说，若不是她通红的耳根和微微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心情，光听她的话恐怕还会以为她不喜欢逛街。

“瞧一瞧看一看啊！

纯砂糖做的糖人啊，可以订制模样，不甜不要钱！”

听得街上的吆喝声，冯思佳想到了那时苏杉杉五岁的时候，刚刚失去亲人的她满脸溅了亲人的血，那双眸子是灰暗的，直到自己说带她去杀人时，才抬眼看了眼前那个出手救了她的女子。

那时候冯思佳没有替她擦干净脸庞，直到端了马贼的老巢，葬了亲人之后，冯思佳看着她那还沾着血的侧脸，单膝跪地取了一方丝帕替她细细擦了。

比翼界所有的弟子后来都交由师姐和邋遢男子慢慢教导，只有苏杉杉一人，她一直带在身旁，悉心教导。

在比翼界发展最快最出名的那五年中，冯思佳也曾拉着苏杉杉的手于集市上逛，为她买下她想要的任何物事。

即便那时候还年幼的苏杉杉比起天才地宝更喜欢凡人集市上的糖人和煎饼果子一类的小吃食。

每每此时，这位最年轻的化神期修士，都会笑笑，带着苏杉杉离开灵气充足的山脉，下来到那些小镇上为她买下东西。

冯思佳总是会想，若是她能有个自己的女儿，便也如苏杉杉这般的吧？

“老板，糖人怎么卖？”

扭头看着此时只比自己稍矮一点点的苏杉杉，想起初见时只到她大腿的孩童，冯思佳忍不住感触，孩子长大了啊。

念起曾经的事，便拉着苏杉杉去了卖糖人那里，开了口。

“十文钱一个，两位需要订制模样吗？”

卖糖人的老头望着眼前两个仙女一样的女子点头弯腰。

“照着我两个的样子做两个糖人吧。”

冯思佳斜眼看了看身边苏杉杉的侧脸，递给了老头二十文钱。

“小北，这东西不是只有小孩子才吃的吗？”

苏杉杉对两个100多岁的人买糖人吃有些羞愧。

“你小时候最喜欢这些，经常央求我带你下山买的，如今有卖的，自然要给你买了吃。

既是你喜欢的口味，又管什么大人小孩做什么？”

“两位，拿好。”

老头将两个糖人递了过来，糖人的线条确是照着二人的身姿来的。

“喏，要哪个？”

冯思佳接了过去，将两个糖人都递到苏杉杉跟前，自从捡了苏杉杉回来，不管什么东西，冯思佳都是先让苏杉杉挑的。

刚刚还说着糖人是小孩子的东西的苏杉杉，此时认真的看了看两个糖人，然后将线条向小北的那个糖人拿到手里。

冯思佳就拿了另一个糖人放进了口中，甜甜的，怪不得苏杉杉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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