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追到门口,对着女儿的背影长吁短叹的,这孩子,要么就太胆小,要么就太大胆,真是叫人操心。一个人用了午饭,饭后江氏去找女儿,想再劝一劝,结果阿渔一听她的来意,直接钻到被窝里去了,气得江氏轻轻地打了那鼓鼓的被团一下。那边曹廷安在外面做客归来,喝得有了六分醉意,回府后直接来了桃院。丫鬟们在堂屋待着,看到侯爷都要行礼。曹廷安以为江氏在歇晌,示意丫鬟不用出声,他放轻脚步朝内室走去,挑起门帘往里一看,却见江氏坐在窗边的桌子旁,低着头在做衣裳,可她的手没有动,呆呆地对着手里的料子,不知在想什么。曹廷安咳了咳。江氏猛地抬头,一副见鬼的模样。曹廷安跨进来,放下门帘问:“怎么没睡?”浓浓的酒气在小妇人的闺房飘散开来,江氏连忙放下针线,恭顺地去伺候曹廷安宽衣。男人的外袍宽大厚重,江氏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到曹廷安的肩膀。察觉曹廷安在看她,视线如火,江氏一慌,下意识地想转移他的心思。“侯爷,我有一事,总觉得不妥。”转到男人背后,江氏略微放松地道。曹廷安奇道:“何事?”江氏便娓娓道来。挂好衣袍,江氏一边给曹廷安倒茶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还是将那马还回去比较好,就算徐五爷诚心送阿渔,这礼也太重了。”曹廷安冷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算个屁爷,如果我没记错,他比炼哥儿还晚出生几个月。”男人又狂了,江氏好心提醒道:“他是皇亲,您尊重点。”曹廷安就不尊重,瞪着眼睛道:“他皇亲,我还国戚呢,该尊重也是他尊重我。”阎王似的平阳侯,不瞪眼睛都够吓人了,一瞪眼睛真是死人也能吓活。江氏战战兢兢地放下茶碗,低下头,不吭声了,小脸苍白苍白的。曹廷安见了,终于意识到他已经不在酒桌上了,身边是个娇滴滴的小妇人,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同僚。喝碗茶润润口,曹廷安思忖片刻,顺着江氏的话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马都带回府了,再还回去太难看,这样,他是用枪的,我的兵器库正好有把好枪,回头我让人给他送去,算是替阿渔还礼了。”江氏更不安了,偏头道:“都怪我没教导好阿渔,害侯爷破费。”曹廷安皱眉:“阿渔很好,是你瞎担心,我的女儿,收他一匹马算什么?”又开始狂了。江氏识趣地闭上嘴。曹廷安也懒得再计较这些,坐到床上,叫她:“喝多了,头疼,你帮我捏捏。”江氏听话地走过去。曹廷安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江氏跪在一旁,举着两条细胳膊伺候他。捏着捏着,曹廷安突然搂住她往下一倒。酒意助兴,帷帐里顿时一片春色盎然。事毕,曹廷安餍足地睡了,江氏看着男人脸上可怖的疤痕,再想到女儿,她遗憾地摸了摸肚子。她想再生个儿子,将来女儿好多个倚仗,曹炼、曹炯毕竟与女儿隔了一层。只是,这些年曹廷安明明来的很频繁,为何她却一直没怀上?作者有话要说:曹廷安:送你一杆枪,咱们两清!徐潜:这枪比不过我的马。曹廷安:那你要什么?徐潜看向一旁的阿渔。曹廷安见了,一枪朝徐潜刺去:兔崽子,看我打不死你!论辈分,曹廷安与徐潜是一个辈的,可在年纪上,曹廷安完全可以给徐潜当叔伯。霸道狂妄的平阳侯,当然不会巴巴地跑去镇国公府,给一个与他的长子同岁的徐五爷送回礼。歇晌醒来,曹廷安喊了个小厮去镇国公府送帖子,请徐潜明日晌午来侯府喝酒。小厮腿脚利索地办事去了。秋日的午后,斜阳温暖,徐潜正在修剪老太君刚命人送过来的几盆菊花。鲜少有人知道,年纪轻轻的徐五爷竟有个修剪花木的嗜好。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穿一身深灰色的长袍,弯着腰挨着一排菊花慢慢剪过去,那悠然恬淡的姿态,堪比五六十岁的花甲老者。春华堂的下人们早就司空见惯了,大家各司其职,谁也不去打扰五爷的雅兴。当徐潜剪到最后一盆“瑶台玉凤”的时候,他的长随陈武大步走了过来,捧着一方帖子道:“五爷,这是刚刚平阳侯派人递来的请帖。”旁边等待清理枝叶的起居小厮吴随诧异地挑眉,居然有人给五爷送帖子?要知道他们的五爷当真凄惨,相同辈分的男人都四十来岁了,妻妾儿女成群,等闲不会邀请比他们年轻二十来岁的五爷,而岁数跟五爷差不多的,五爷又摆长辈的谱了,不屑与那些年轻子弟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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