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一半，面前就停了杨昭一只手掌。

她五指并拢，掌心纹路干净清晰。

&ldo;我不是在跟你讲我的留学思路，陈铭生。

&rdo;杨昭把手收回来，说，&ldo;俄罗斯几乎全民嗜酒，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在一堆酒鬼的环绕下念完本科的。

如果你觉得我的酒量如同儿戏，那你就错了。

&rdo;陈铭生缓缓点了点头，&ldo;嗯。

&rdo;啤酒上来，杨昭把自己的两瓶放到面前。

陈铭生看她那架势，觉得有些不妙。

&ldo;要不……&rdo;陈铭生说，&ldo;咱们别喝了吧。

&rdo;杨昭转头，&ldo;为什么？&rdo;陈铭生说不出理由。

杨昭自行理解了一番，说：&ldo;你在给我留面子？不用。

&rdo;杨昭拿着瓶起子，把两瓶酒都打开了，她一边倒酒一边说：&ldo;不喝喝看怎么知道我喝不过你。

&rdo;陈铭生无奈地开了两瓶酒，两人碰了下杯，都是一饮而尽。

陈铭生给杨昭夹了口菜，说：&ldo;你别喝的太急，吃点东西先。

&rdo;杨昭挑了一盘炒花生米吃，过了一会，又倒了一杯。

陈铭生说：&ldo;慢慢喝，慢慢喝。

&rdo;结果那天晚上他们一共喝了九瓶酒，杨昭喝到第四瓶的时候跪下了，剩下的半瓶被陈铭生喝完。

喝完之后他还特地又叫了一瓶，一口喝光，把空酒瓶摆成两堆，一边四个，一边五个，还特地照了个相，留下证据，以便于明早跟这个较真的女人理论。

他搀着杨昭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

店员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陈铭生婉拒了。

他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扶着杨昭，艰难地往住地走。

其实说是扶，基本上就是拎着，陈铭生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使劲给她抬上台阶。

陈铭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累得笑出声来。

&ldo;喂，杨小姐，你不是说你是在酒鬼的环绕中念完书的么。

&rdo;陈铭生喘着粗气，抱着她靠在路边休息。

他不可抑制地回想从前，他很希望，自己可以把她打一个横抱，轻轻松松地回到房间休息。

但他现在做不到。

可他依旧抱着她。

陈铭生想到这里，手臂紧了紧。

他抬头，看见天边已经升起的月亮。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陈铭生觉得触感更佳的敏锐，怀里的女人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真实。

暖得他一秒钟都不想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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